“小姐……小姐……”红霞使劲的摇楚环,楚环终于睁开眼。
眼前有三个人,红霞,箐箐和季月,梦醒了,直起子,外面的天都要黑了,梦终于醒了!
“你走开!”楚环对着季月大吼。
红霞对季月摆手,“你出去,出去!”
楚环额头渗汗,急促地喘着气。
“小姐听了浑说的故事,做噩梦了?”红霞手帕子给楚环擦汗。
“奇了,奇了,在富家做梦都是梦着梦!醒过来要好好大力气!”
“小姐赶紧养养,咱们就回京城去了!”
“你知道我刚才梦见什么,我梦见咱们最初来富家庄的时候,咱们坐船在无竭河上向西转了五个弯……”
“小姐,人家编故事说书,总得找些由头立名目,从一开始就那一男一女不顺眼,面色那么苍白跟从来晒过太阳的鬼似的!”
“哎哎哎,第一个梦醒过来的时候,那两个人进屋里来说要给我唱书,我没让他俩进来,他俩就撩开帘子进来了,红霞我在睡觉你怎么不关房门呢!”
“外面下雨了,想开着房门让小姐透透气罢了……”
“把那两个人找来,本小姐要办他们!”
“小姐,您刚才是在梦里啊,他们在梦里得罪了您,您要以什么名义去抓他们呢!”
楚环眼睛瞪圆了,“岂有此理,本小姐的梦是他们两个想进来就进来的么!在梦里吓到了本小姐还不算大罪么!”楚环说着就要起。
“小姐,小姐您缓缓,箐箐上酸梅茶让小姐安安神!”
“是!”箐箐应着跑出去。
“不对,不对,红霞你知道么!”楚环两手抓住楚环的手。
“知道什么?”
“咱们把薄金地拆了之后,我也做了类似的梦中梦的梦!梦里全都不会动了,腿上没劲,胳膊没劲,我只能在地上爬!”
“我记得记得,那时候我使劲摇小姐,小姐睡的好沉,如何都不醒,全抽搐着可吓死我了!”
楚环瞬间如鬼神附一般露出了惊惧的神色大力捏着红霞的手,“红霞,红霞,这富家定是给我使了法术,让我在梦里受罪,我一做梦就好难醒过来,他们这是要害我啊!”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一向不喜欢怪力乱神的东西啊!”
“红霞你不懂,这法术定是能在梦中杀人的法术,你要是不及时过来摇我,把我摇醒,那一男一女就……”
楚环哇哇大哭起来,“富家忌惮楚家军,奈何不了我,就在梦里难为我……”
箐箐端着茶进来,看楚环这般吓坏了,“小姐这是怎么了?”
“就不该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瞧瞧把小姐给闹得!”红霞叹气道。
“咱们这屋里是不是有富家给下的符?”楚环在上翻找起来,枕头扔掉,褥子掀开。
红霞把所有丫鬟小厮都叫进来,“小姐,小姐,你看啊,都是咱们楚家的人,您边没有别人啊!”
“别人……别人?怎么没有别人,叫季月进来!”
季月跪在正中,楚环瞪着她,“你说,你为什么要到我边来,你安得什么心?谁派你来的!”
季月懵了,连连磕头,“小姐,季月被大赶出来幸得楚小姐收留……”
“大为什么要把你赶出来?是不是因为你是命里带散钱篓子的倒霉星?”
“楚小姐,我……我……”
“碰见你本小姐就没遇见什么好事了,挨打只怕都是你这个倒霉星给催的!”
“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啊,怎么平白无故的冤枉人!”红霞急忙劝说,摆手让季月赶紧出去。
“红霞你怎么这般糊涂呢!一切倒霉的事都是碰见她以后发生的,薄金地好好的为什么要拆,都是那个倒霉星进的谗言,富家想拆没招数,就把那个小丫头安排到咱们边!”
红霞听的一愣一愣的,似有一点道理,但是也不对,“小姐,那我去找大,在牡丹园里碰见的季月……”
“你去牡丹园为什么她刚好就在!一个丫鬟下人罢了,居然擅长诗文,能言会道!”
“小姐,您要是讨厌她了,咱们就把她赶出去,把她交给大,随便怎么处置!”
入夜了,富贵花匆匆赶来。
屋门外,季月拉住富贵花毫不客气的厉声责问,“大从哪里找来的神神叨叨的艺人?害得小姐心神不宁!”
“红霞姑娘恕罪啊,楚小姐行动不便,只能在屋里休养,出于此考虑才安排的啊!明天,明天!我就派人把那两个艺人给赶出富家庄去!”
“罢了罢了!”红霞不耐烦的摆摆手,“靠本事卖艺的小喽……那个,您把季月给带走吧,楚小姐边不需要那么伶俐的丫头!”
“季月!那丫头我一直觉得她心思太多,这才把她撵出去,没想到,她伙同她娘投奔了大太太,后来又跑到楚小姐这了……”
红霞哼了一声,“也是奇了,那丫头有什么,还哄的小姐要在走之前给她找个归宿!”
富贵花摆手道,“说的就是啊,那丫头一肚子的主意,府上最恨的就是丫鬟心思多!”
“那既然如此,季月大带回去随便处置吧,别在这儿碍楚小姐的眼了!”
“哎,好的……”,“楚小姐心神不宁,明天我找最上等的琴师乐手来给小姐演奏散心。”
……
富贵花带着季月从楚环的院子里出来,走至一假山处停下来,“金花,打她!”
“是!”
巴掌一下一下落到季月脸上。
“哼,你真以为你在这府里能搅天搅地呢?一条卑jiàn)命,认了几个字读了几本书,就觉得自己有了能耐,在京城的贵人跟前显摆你那两下子,现在你明白了吧,你不过就是楚小姐想不要就不要的玩意,高兴的时候能给张罗归宿,不高兴的时候一句话就把你扫地出门了!”
季月神色坦然,“今楚小姐听人唱书,没让我陪在边,不知道是听了什么做了噩梦,就把我赶出来了!”
“哈哈哈,那你的意思是,大我处心积虑的害你了?”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觉得万事皆有因,小人落得今天的下场,自有原因,这个原因小人明白就明白,不明白也就罢了!”
“臭丫头,事到如今了还这般嘴硬!”炸金花道。
“季月,你虽然是一个四代丫鬟,父亲在府里是掌大权的大掌事,可不是说你就能仰仗着份傲慢,这府里容不下你了么?”
“小人不敢,小人何敢傲慢,又何时傲慢?”
富贵花叹了一口气。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非要见了棺材才掉泪!”炸金花骂道。
季月抬起眼睛审视炸金花,“小人最多也就是死了,富家有祖训善待下人,更要善待祖仆,小人是一个四代丫鬟,生杀予夺需要家族事务召集家族子弟和掌事们开会定夺,小人不是我娘可以随便发一声通告就撵出去!”
“哈哈哈,好一个四代的贵丫鬟啊!那好啊,我就看你能气横到几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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