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拼命之举,不过无能者所为……”
见得息大公子厉声狂吼,本命神符之力不要钱一般的催动了开来。
与他交手的海州袁道术却是分毫不慌,反而冷笑了起来,反而抓住了机会,倾刻之间连施三道神通,每一道皆有无穷变化,犹如三层大浪,向着息大公子碾压了过来。
声音震荡四方:“吾修神通术法,最瞧不上便是你等修符道之人,神通之内有至理,灵息游走天地,因而有无穷变化,可顺时应势,变幻莫测,而你施展符术,却不过是将玄理落于纸上,古板呆滞,有何妙处?”
厉喝声中,一道神通击落,息大公子的本命神符被压制。
二道神通击落,息大公子本命神符已有些黯淡。
三道神通击落,息大公子已止不住身势,倾刻之间,向后倒翻了数十丈。
而紧接着,海州袁道术则大步踏着虚空,赶到了息大公子头顶之上,凌空一道神通镇压了下来,天地之间似乎多了无数座小山,如真似幻,接连不断的向着息大公子身上镇落。
声音震荡四野:“你们北境这所谓的十二小圣,就是一个笑话……”
但也就在那滚滚杀气席卷四周,一座一座山影向着息大公子镇落,看起来像是完全被袁道术给压制了的息大公子,却忽然在这时候抬起了头来,神色发狠,狰狞道:“是么?”
在说出了这句话时,他头顶之上的本命神符,忽然窜起了一缕火苗。
神符燃火,顿时快速消融,越来越小。
但息大公子身上,也骤然有无穷法力迸发了出来,节节暴涨。
其力之强,甚至将那头顶之上镇落下来的座座山影,都冲击得四分五裂,直冲到了半空之中的袁道术身前,把袁道术也吓了一跳,挥手划出一片大江,拦在了这一道符力之前,双目死死盯住了息大公子,厉声喝道:“居然要燃烧了本命神符来拼命,还不算是废物?”
“哈哈哈哈……”
息大公子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荒唐可笑的话,忽然厉声大笑。
笑声里,身形冲天而起:“或许在你眼中,我是真是废物吧,若论神通,我确实修不到你那等境界,又或者说,我们这所有人,除了太白宗的方道友,谁也修不到你那等程度,所以你们才如此托大,真是打从心底将我们所有人都当成了废物,不配小圣之名么?”
袁道术沉声厉喝:“难道不是?”
“你错了……”
息大公子冷声开口:“你们这些南境走狗,皆是奉了尊府的旨意前来夺名,所以你们阴谋诡计、无耻言辞,但使出来,但说出来,也都无防,但你们若将我们当成废物,那便真的成了一个笑话,毕竟这北域十二小圣,可都是本公子一个一个从人堆里挑出来的啊……”
他在这时候,目光都似有些阴险:“你觉得他们若无真本领,本公子能看得上?”
“你……”
袁道术本来确实看不上这北域十二小圣,但在这时,忽然心里一惊。
下意识的,便向周围扫去。
……
……
“杀尽他们……”
此时纵观整片战场,几乎在南境修士全力出手的瞬间,北境修士,皆被他们死死压在了下风,左支右拙,凶险莫测,萧潇子被梦远晴的飞雪缠住,眼见得不支,越清也被棺材里飞出的剑光压制,似乎已无还手之力,而一路逃窜的孟陀子,更像是被逼到了死角……
偏生在这一刻,又忽有一人反过了味来,厉声狂啸,冲进了战场。
此人,正是南境修士,陈州伺妖主。
这一番,南境修士里,共来了九人,以端木神翎为首,余者也是南境金丹高手。
而这九人里,东幽州俞魂一上来便被方贵斩了,静州巫血子又在与端木神翎围攻方贵的时候被方贵随手打成了重伤,暂时出不得手,端木神翎将方贵引入了乱天阵中,外面便只剩了六人,这六人里,有五人正在与息大公子等人捉对儿厮杀,已隐隐取得了不少优势。
可除了他们五人之外,却还有一人,进退维谷,心间惊疑。
这人,正是陈州伺妖主,他炼就了一身驱使神兽为战的本领,刚才本是与端木神翎一起围攻方贵,结果方贵大发神威,击杀了他近半凶兽,最后召唤了出来的三大神兽,也被婴啼给缠住了,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他本欲冲进乱天阵里相助端木神翎,但却犹豫了。
刚才方贵凶威滔天的模样,实在让他心有余悸。
因此他神思微转之际,忽然心一横,反而向着大阵之外冲了过来。
“与其入阵与那太白宗的凶人斗法,不如先在外面,解决了这些没用的废物……”
一念既定,他也立时挥舞了大旗。
只听得轰隆一声,如今半空之中,尚存活了下来的凶兽,便纷纷受到他的驱使,集结成阵,分别向着息大公子等人冲了过去,一攻一守,三五成群,竟有了些战阵之理……
而他自己,也是一扫战场,便立刻便向着海山人攻了过去。
海山人对上了神器宗苏远,本来占了上风,便一下子被两位金丹大修缠住,却顿时失利。
至于其他人,则更是被凶兽侵扰,前后受袭,隐隐支撑不住。
无论是在海州袁道术的眼中,还是在周围观战众修的眼中,这北境修士,似乎都已经大势已去,若是刚才那太白宗弟子没有入阵,那么北境修士与南境修士一战,他们还有胜算,可如今那太白宗弟子被困在了阵中,外面的这些所谓北域小圣们,委实看不出胜算了……
“可恶,这北域十二小圣,就是个笑话……”
不知有多少观战的北域修士,在这时候心间又惊又怒,忍不住厉声大喝:“但他们就算是笑话,也毕竟代表了我们北域,也曾在永州除魔,难道我们真要看着他们被人活活打死?”
抱有此念的人不少,已忍不住向前压来,意欲相助。
有人想着,这时的南境修士,本来便是以多打少。
那么他们看不过眼,出手帮忙,也不算坏了规矩。
但也就在北境修士里有人打算动手时,忽然南方天际,同样也有道道人影浮现。
不知多少人抬头向南方虚空里看去,便见层层云后,似乎浮现了道道身影,他们气机有的高,有的低,但也皆是一身的滚滚杀意,眼见得北方修士向前涌动,他们也立时逼上前来,顿时使得这滚滚荡荡的虚空里之中,杀气飙升,压抑之意,瞬间席卷了整片天地……
“南境也来了这么多人掠阵,要大战吗?”
“他们明显早有准备,若是打了起来,恐怕我们……”
一见得此幕,便不知有多少人心间微颤,犹豫不定了起来。
南境修士明显也想到可能会有人出手阻止这场大战,提前便做好混战的准备了。
而且北境跟过来的,都是看热闹的,南境却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
以无备攻有备,定然会吃大亏……
……
……
“嘿嘿嘿嘿,你追我追得挺紧呀……”
但也在此时,眼见得天地肃杀,最早被逼进了绝境的孟陀子,忽然怪笑了起来。
“兀那驼子,你逃来逃去,总归是死,又有何用?”
南鹿州贺鸢厉声大喝,堪堪赶来,见这驼子身前是山,左边是那浓雾弥漫的大阵,右边则是正围攻海山人的神器宗苏远与伺妖主,总算是没法继续逃窜了,他也微微松了口气,这一战,别人都是酣畅淋漓,惟独他最憋屈,明明这驼子最弱,偏偏跑得贼快……
“谁说我要逃了?”
孟陀子左右无路,也索性转过身来,偻佝着腰,抬头来看贺鸢,低声怪笑,道:“老孟我也就是在这周围转转,看看地势罢了,顺便给你挑块藏风聚气的好埋尸地……”
“哦?”
贺鸢背起了双手,缓缓逼近,淡淡道:“那你找好了没有?”
孟陀子点了点头,道:“此地就很不错!”
贺鸢点了点头,笑道:“那你睡在了这里,也不算我亏了你……”
说着话时,他身边法力浩荡,已准备出手。
“你错了!”
孟陀子在这时候,忽然低声喝道。
贺鸢见他说得认真,不由微怔:“嗯?”
孟陀子嘿声笑道:“你是金丹高阶修为,驼子我只是勉强摸到了中阶的边,你是南鹿州的大宗之子,驼子我只不过是北鹿州的一介散修,你在此前,便已名震南鹿州,隐为金丹第一人,而驼子我在永州除魔之前,甚至知道我的也没有几个,便是知道,也无甚好名……”
他说着,咧嘴笑了笑,道:“所以你觉得我一定不是你对手是么?”
贺鸢听得这话,已不仅微微皱眉,觉得荒唐,笑道:“临死之际,你说这些做什么?”
孟陀子狰狞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只需三招!”
贺鸢未怔:“什么?”
孟陀子丑脸上满是诡异笑容:“只需三招,我便会要了你的命……”
话犹未落,他忽然身周法力鼓荡,直向前冲了过来,竟不偏不倚,正冲中线。
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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