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答，她又说一句：“可是我家没有养小兔子。”
经过厨房的顾父顾矢听到，以为席漾归喜爱兔子，便买了三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养在顾园。
十几年前的事，如今想起来，竟恍如隔世。
顾思尔大概也是想起了曾经说过的话，朝他眨了眨桃花眼，“可是这里没有养小兔子。”
老奶奶炒着菜，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加入了聊天，“以前是养了的，还是黑白灰三只不同毛色的小兔子，一雌两雄。”
“不过后来那只雌兔突然就死了，另外两只雄兔也相继死了。”她翻炒着茄子，语气遗憾。
顾思尔想起以前顾园养的小兔子，也是黑白灰一雌两雄。当时顾父还说，那三只小兔子就像是顾思尔、席漾归和顾念尔三个小伙伴。
这么多年过去，小兔子们应该也都去世了吧。
她一心陷在往事之中，没注意到席漾归在听到老奶奶最后那句话时，眸中闪过沉痛，眸底布满阴霾。
没多久，饭菜做好。农家菜绿色健康，两人多吃了些。
吃完已是晚间六点。
四月份的天，冬天的寒气还未完全褪去，天也黑得早。朝俞谷没有电灯装置，户外漆黑一片。
两人手牵手，开着手电筒，走在屋舍外的田间小道散步。
席漾归似若无意地问：“准备在这玩多久？”
“一日游。”
“今晚还回去吗？”席漾归看她。
刚才老奶奶询问他们是否留宿时顾思尔沉默不语，他就大概猜测到，她是没准备在朝俞谷住。
顾思尔如实回答，“不太确定。”
白天别后，她和黎菁菁再没联系上，打了几次电话，也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席漾归若有所思，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只淡淡问了一句：“在哪？”
那头回得很快，“朝俞谷捉奸。”
席漾归没再说什么，结束了通话。
电话挂断前，手机那头传来一句气急败坏的女声：“许鲸你这个醉鬼！”
那个声音，顾思尔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黎菁菁的。
虽然对许鲸那句“捉奸”感到疑惑，但不用想也知道，许鲸突然到朝俞谷，就是特意来找黎菁菁的。
如此一来，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只能在农家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回去。
两人沉默片刻，携手并肩而行。
席漾归借着手电筒的光，勉强能看清顾思尔的面容。他似若无意扫她一眼，见她正仰头看黑如泼墨的夜空，也抬头看着，薄唇微动：“今晚月色真美。”
顾思尔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故作不懂，拉着他往回走：“回去吧。”
席漾归眸色微暗，也只当作没说过那句话。
到农家后，和老奶奶说要留宿一晚，老奶奶开心得很，笑眯眯地整理出两间空房给他们借宿。
住处安置好，席漾归从车里拿了贴身的换洗衣物和一次性洗漱品出来，两人同时回房间冲澡。
都洗好时已是八点，两人一齐下楼，准备和老奶奶道晚安。
厅堂之中，老奶奶摆着两个小酒杯，倒了两杯酒出来。看到两人下楼，招呼着他们喝酒，“快来快来，喝点有助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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