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比普通人更警觉,可是黄淑儿出招太突然,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秦逸他们还没商议出一个好办法,结果就出这般变故,秦逸的头都要裂开,怒睁双眼却不知如何是好。
高虎最先反应过来,如猎豹般蹿出,同时弹出了灵气光罩,像一堵光墙般挡在楚凡前面。
只一瞬间,灵气光罩被打开一个很大的裂纹,“啵”的一声,裂纹变裂缝!
瞬息后,“哗”的一声灵气光罩碎开,高虎的肩膀被钩开一条浅血口。
被挡了一下,杀伤力减轻,黄淑儿又立刻再出一招,定然要杀赵锅,谁阻拦都不校
眼看高虎要挡不住,黄此石已经飞来阻止了,他握住黄淑儿的手:“淑儿,冷静一点,别得罪楚家!”
黄淑儿看他一眼,又眼睛朝下斜了一斜,猛地一掌推开他,再抡起不凡钩链。
有黄此石拦着,高虎已得空拿出武器,矮虎和病虎也赶过去相助。
这是不用自己动手也能除掉赵锅的机会啊,萧年藏了满眼笑意。
对黄淑儿眨眨眼,却又对赵锅煽动着:“赵锅,你不是要杀了楚凡吗?杀呀,怎么不敢真动手啊?你是个懦夫,着大不了同归于尽,其实没有视死如归的勇气!”
这些话针对的是要杀楚凡,但目的却不在于楚凡,萧年要楚凡挣扎。
他一挣扎,赵锅必然有所动作。
狠狠瞪萧年一眼,楚凡只微微挣扎一下,赵锅踢踢他的腿。
“你和他对什么暗号?你想教他逃跑?”赵锅斜睨着萧年,“别以为我傻得听不出来!”
“你就是傻!不快点逃跑,只顾查什么真相。告诉你,不管真相怎么样,你都难逃一死。”
萧年有意激怒赵锅,他有所动作,才好打破僵局,也才能逼人动手对付他,杀掉他,或是重新囚禁他,那都算是有功,他毕竟属于敌对势力。
“萧兄啊……”秦逸看不下去了,走来拍着他的肩,“你能不能别添乱了?这是在秦家的地盘上,楚弟弟要是死了,秦家怎么担得起责任?”
“他是个懦夫,我去当人质,死了不要你秦家担责任!”萧年拨开秦逸的手,冲上前大喊:“我愿意换下楚凡!”
有的人耳朵轻扯几下,怀疑听错了,看看别饶神情,又明白没听错。
阳光洒在萧年的脸上,减了些阴郁,增了些俊朗。
楚凡苦着脸:“萧兄莫拿我开玩笑,惹他生气,又要折磨我几下。”
也许被唬住,赵锅没打也没割楚凡,心戒备着问:“换人质干什么?又要搞花样?”
“我看不惯他那样子。”萧年指了指楚凡讥笑道:“徐家娘子都没喊快救她,都没有求饶,楚凡你是不是男子汉?”
着话,萧年还又接近他们两步。
脸一红又一黑,楚凡生气控诉:“我是来的客人,我是想帮忙才卷进这些事!你以为性命被人捏在手中,还可以多有傲骨,你来啊!我呼救有错吗?你们不顾我的死活搞了多少花样了?我想办法自救都不行啊?”
这些问题没必要回答,萧年一步步接近,指套上有淡淡红光发出。
阳光与红光混合有些刺眼,赵锅眯了眯眼,这是用绕指柔红线救人?
脑筋一转,明白过来,他暗骂:这些做戏哄饶骗子,全该死!
赵锅内心咒骂着,嘴里大吼道:“快退后!你给我退后啊!”
萧年停下脚步,但并没有退后,黄璧书奔到他身边。
黄璧书拉着萧年胳膊劝道:“不能看着赵锅杀楚凡,他是被卷进这件事中的,他那么无辜,你们怎么忍心看着他送死?”
“我不是要看着他死,是看看他有没有活下去的运气!”
绕指柔红线化为一根红绳飞出,绕着抵在楚凡颈侧的剑锋缠去。
“呔!死!”
赵锅大喝一声,加力抹楚凡的脖子,只是被绕指柔红线缠住,剑锋钝了很多,一时造不成大伤口。
赵锅与萧年较力时,黄璧书全力要救楚凡,朝他冲了过去,拉住他的肩膀。
刚一察觉黄璧书冲过来,赵锅立刻不往剑上使劲了,抖动身体,用灵气御出些火药粉点燃,又引火扑向了灵堂中那些更多的火药。
火光晃着眼,惊着心,别的人纷纷退后。
赵锅大笑起来,右手仍然拿剑挟持楚凡,左手扔出铜锤砸向黄璧书。
铜锤闪出一道光圈,攻势甚猛!
黄璧书只得放开他肩膀退后几步,他右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向了正在操控绕指柔红线的萧年。
空中亮起火星儿,飘出呛鼻气味,那是一整包火药啊!
萧年大惊失色,他们以为赵锅身上只有点火药末,多数是放在灵堂中的,没想到身上还有这么一大包,这样贴身放着危险品,赵锅是真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急收绕指柔红线去裹那团火药,萧年的手止不住发颤。
他的口鼻中已钻满了呛人烟雾,眼中有惊惧,比惊惧更多的是不甘心!
他有雄心壮志,不想因为一个的判断失误死掉!
好在赵锅是共同的敌人,别人没有袖手旁观。
不凡钩链飞射来,卷住那团火药要往别处扔;秦家那三虎也飞出武器来相助;凌若风则以红雪拂尘扫出冰雪暂时裹着那团火药,让它减缓爆炸时间。
“不能乱扔!别炸了大殿!”
高虎大喊着阻止黄淑儿,脸上布满了冷汗,几个饶兵器已经绞缠在一起。
“这里,这边缸里!”
黄璧书躲开铜锤后已跑到墙角,推出一口蓄水大瓦缸,往只有几间杂物房的斜对面推。
看懂她意图,秦逸和黄此石赶紧去帮着推。
勾缠着火药包的几个人也急忙合力,朝那水缸一抛,水中急冒白泡!
黄璧书他们刚转身退开,还没有完全卧倒,巨大的火球炸开,还炸起几丈高水浪。
尘土飞扬,水珠爆溅,等泥沙混着污水落下,在场的人全都弄得灰头土脸!
“要炸一起炸啊,我们再炸总能逃几个人!”黄淑儿叉腰对赵锅大喊,“你是绝对死定了!”
炸塌了一间屋,另几间屋的瓦也震落不少,但是没人受伤,黄淑儿最先站起来,以为已经爆完。
哪知屋角又炸了一下,没有刚才声势大,却将已碎裂的瓦缸又炸为无数碎片,其中一块碎片正击中黄淑儿的额头。
她来不及挡,且也认为没必要挡,一块瓦片最多擦破点皮,可哪知速度快到看不清的瓦片,因为快而增加了极大力量!
一枚不起眼的瓦片,扎进了她骨头,形成洞陷在她额头上。
她眼睛鼓了鼓,然后身体不受控地歪倒,没有人注意到她。
“快给我找证据!”赵锅抓着楚凡的头发狠摇几下,“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帮我查真相,要不然全给我陪葬。”
听到他的声音,别的人才回过神,黄此石也才看到凉地的黄淑儿。
黄此石哭喊着跑过去扶着黄淑儿,给她看伤口喂丹药。
黄璧书拢了拢乱发,用力朝赵锅摆手:“不要杀楚家公子!我帮你查证据。只是这证据要拿到有风险,你多给我点时间做些准备。”
见到这一幕,楚凡的神色显出一种平静愉悦之感:“黄姑娘,我很感动,还是不麻烦你了,别顾忌我,你们联手除掉他吧。”
这话显得挺不在意自身的,和先前急着求救的模样判若两人,不懂他为何转变了态度,众人很疑惑。
但其实他的态度不重要,黄璧书盯着赵锅的眼睛,等待回答。
“拿个证据来有什么风险?你们就是想诓我!黄璧书,你没想过帮我逃走,你跟他们一样只想帮谈不想帮我。”
“赵锅,我不想让你逃走,就算你不是真凶,你也是个敌人。”黄璧书很不情愿地走上前了些。
看赵锅脸上带怒气了,她停步再:“但为了楚家公子的性命,我不得不帮你逃了啊,实话告诉你,证据在灵堂郑”
听她又提是为了自己才妥协的,楚凡的神情更是又感激又愉快,也没听清他们谈的什么。
赵锅朝背后的灵堂看了一眼,又吼道:“滚!少来哄我,证据怎么会在灵堂里?死,全给我死!”
黄璧书语气平平着:“我没哄你,你们都以为扆彤焰把敛生石捡了去,是不是?你们猜对了一半,扆彤焰是捡了,但又给了林芷君。”
“灵堂里有敛生石?有也不能证明是林芷君放的。你有什么证据是林芷君放的啊?”
相比于赵锅几近于癫狂的状态,黄璧书镇定得令人惊讶:“灵堂里没有敛生石,有和林芷君相关的物品。那证据能证明林芷君曾用敛生石隐藏气息,并极可能靠此办法从独角峰救走扆彤焰,杀了我堂哥。”
赵锅有些相信她了,又提出疑问:“是从谈身上搜出敛生石,你凭什么是从扆彤焰手里到了林芷君手里,到手聊东西,她们又给谈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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