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只是说说而已。
我也很开心了。
我庆幸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就不用他费神去做出这么多了。
我放下手,没有开门出去。
而是蹑手蹑脚走回床上躺着。
外面有说话声,不过听不清楚说的什么,但我不在意,无论说什么,我都不在意。
我就这样“听话”的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我没有发呆,反而是很有眼前画面。
全都是沈砚风的影子。
即便刚刚才经历那种每个女人一辈子都不想经历的事情,可我此刻冷静的想想,换来了沈砚风的那些话,值了。
不过,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不想重新来一次,我赌不起,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结果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我闭上眼,转过身,身体缩成团紧紧抱着自己,也许是一天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和精力,我没一会儿就闭眼睡着了。
但我的睡眠并不深,又因为晚上的事情,我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可我想要睁开眼醒过来,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如愿。
在梦里,我清楚的看见高强狰狞的笑容,他看着我,全是不怀好意,甚至还言语羞辱,他的话,是那么的难听粗俗,他将自己褪的一丝不掛站在我面前,我想要躲闪,可高强逼着我直视,不止如此,他还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他说:“我要拍下来给你好好看看,我想睡你就睡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视频发在网上,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在我身下怎么*的,哦,对了,你不是主播么,我发给你的粉丝,每个人都发,让大家一起欣赏欣赏.......”
高强的话越说越起劲儿,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我不断说不,我愿意拿出自己的所有积蓄,可高强不为所动。
当他朝我扑过来时,我反害怕极了,浑身都在颤抖,直到耳边传来声音,喊着我的名字:“迟意......迟意.....醒醒.....迟意。”
听见熟悉的声音,和我所依赖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开关一样,让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目光放空的看着眼前的人,是沈砚风,他紧握着我的手,低声问:“做噩梦了?”
我在他的话下一秒就坐起身来,我看着沈砚风,语气有些结巴,我说:“我害怕......”
男人将我拉入怀中抱着,我爬在他的肩上,手也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松开。
嘴里自言自语的说:“我梦见高强.......他用手机再拍。”说着,我从男人的怀里出来,双眼恐慌的看着他:“沈砚风,你爸爸肯定不止安排了高强,还有别人,公寓是不是也被安装了摄像头,我.......”
“不会,不会的,放心,没事,我都检查了,没事。”沈砚风打断的话,捧着我的脸轻声的安抚着。
他的话,犹如一个定心丸,让我这才好似放松了些。
可那些担忧和质疑并没有因此减少,反而是越想越觉得可怕。
沈砚风就这样陪着我一个晚上,我几乎睡着了又立刻醒来,我以为自己的承受能力足够强大的,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可今晚过后我才发现,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也许自己觉得经历的东西很不一样,可当有新的事件出现时才后知后觉,以前的那些事情,真的根本不叫事儿。
早晨,我很早就醒了
身边的男人几乎一个晚上没睡,一直无怨言的陪着我,此刻应该也是刚睡熟,所以,我没有打扰他,而是静静地躺在他身边,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盯着看。
男人的睫毛很长,比很多女孩儿的还要长。
我不禁想着,他是不是小时候被剪过,还被茶叶洗过?
以前我就常听说,想要孩子的睫毛长,就用这些网上穿的小偏门。
他的唇,很薄,但幅度很好看。
都说薄唇的男人也薄情,可他的温柔也一样让人无法自拔。
我躺了许久才起来,没有惊动沈砚风,我出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漱,经过客厅时,眼睛自然而然落在了沙发上,“事发现场”与以往没什么区别,可我总能在上面找到影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不是不存在的。
我不愿去待在哪儿,就这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体靠近阳台,似乎有种内心深处冒出来的反应以及声音再告诉我,只要靠近阳台就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许久,只知道沈砚风出来时就见到我依旧保持着这个坐姿,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沙发不知想什么?
沈砚风走过来,将我捞入怀中搂着,我身体一僵,看见是他才放松些了。
他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头,反手圈着他的腰身,我问:“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吗?”
我感觉到沈砚风的身体一顿,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了,他顺势滑下,蹲在我面前,即便是蹲在地上,但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他双眸注视着我,语气温和的问:“想什么?我么?”
也的回答,带着笑意,听似有几分毫不在意,可我却明白,他是希望我能够把昨晚的事情当做一个很正常的小事情去面对。
可我又怎么做得到呢!
我看着沈砚风,伸出手捏着他的鼻子,笑着:“我那时候在想,如果可以挣脱我就从阳台跳下去,如果挣不脱被他......我也会从这里跳下去.....”
“好了,别再说了。”沈砚风脸色不太好看,眼底的神色我分辨不清,是心疼还是别的我不知道。
他起身,摸着我的头发,似乎在想什么,不过很快,便出声说:“我不喜欢阳台,我们换个地方住,嗯?”
听着他的话,我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他,他也正注视着我,眉宇间是柔和的笑意:“我去洗漱,你去收拾东西,你常穿的衣服和常用的东西就好,其他的东西,需要在让人过来拿,我们今天就搬走。”
说完,沈砚风也不等我回应是否好,便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推着我往房间走去。
他把行李箱也拿来放在地上打开,里面还有一些我们从上海回来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的衣服,他又将衣柜打开,然后指了指:“快点儿,我洗漱很快。”
我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便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了,其实,我刚刚说那些话,并不是要让他带着我换个地方的,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不会让他顶上那些有颜色的帽子和不好的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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