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风孟斌十日前便已回到蒲城,齐妘当时见到他一阵失神,随即泪流满面,两人相隔十五年后终于又一起度过了几日开心的日子。【】
原本风孟斌打算就这样等着儿子回来一家团聚,不过随后风孟斌发现竟有人监视他们。好在这些人武功不高,他悄悄跟踪他们来到偃府,可是他一来到偃府便感觉到一丝非同寻常,因为这么一个普普通通偃府内竟然戒备森严加上此次赏宝大会恰巧就在蒲城,齐妘又跟他说起玉璧之事,再联系上这些年来江湖中发生的一些让他没有头绪的怪异事件,风孟斌顿时感觉到或许有个极大的阴谋正在展开。
待随后几日发现开始有大周天高手注意到风府后,风孟斌果断带着齐妘悄然离开,向齐国而去,因为重耳如今正在齐国避难。临行前他找到梁传代,交待了他这些事,因此梁传代今日看见风赴怀后并没有马上相认,而是处处显得小心谨慎。
不过好在今日终于见到风赴怀了,并且这小子已经成长起来,梁传代松了一口气。
风赴怀拒绝了梁传代递来的木雕,两人并未多言,又寒暄几句便各自离开了。风赴怀如今可谓心思缜密,若是他接过木雕,跟踪之人自然禀报之时会提及,若是对方怀疑这木雕内有甚乾坤岂不是得不偿失,让别人注意到他?如今这般那两个跟踪之人回去禀报可能只是稍微提及风赴怀仗义出手一事,毕竟这只是一天之中的一个小插曲,对方不会怀疑他与风府,与玄武玉有关系。
此间事了,梁传代不再停留,他迅速包好木雕向家而去,临走前他低声叮嘱:“赴怀,一切小心”
风赴怀点点头,亦转身与刘萍萍一同向逆旅走去。方才刘萍萍就在风赴怀身边,自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她高兴的对风赴怀说道:“太好了公子,夫人没事”
风赴怀传音道:“回去再说。”
风赴怀虽然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异样,可是真要说开心他才是最开心的那个啊自从昨日回到蒲城发现家中的异变之后,他便一颗心始终悬着,如今终于得到母亲确切的消息了,母亲不但无恙,甚至还与父亲重逢,他如何能不替母亲高兴?虽然风赴怀一直以来对父亲这个词没有概念,但是他心中很清楚父亲乃是他母亲一生中最爱之人,这十几年来母亲对父亲的思念他无一不看在眼里,就像他的名字一般,风赴怀,风怀父,母亲她分明是一直在怀念他的父亲啊
今日风赴怀几乎把蒲城之内所有的街道都走了个遍,可是在回逆旅的路上,风赴怀从未觉得这座自己从小生活的城邑原来如此美丽,尽管夕阳西下,他却觉得比清晨还要阳光明媚,余晖洒在这蒲城中,照亮了他心中的阴霾。尽管大小街道上人潮渐少,他却感到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和蔼可亲,担忧过后他对亲情这两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或许我在恒山派练武之时,娘亲也是这般的牵挂我吧?”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条小巷,穿过这条小巷,再过一条街道便是他们居住的那间逆旅了。由于正是晚饭时间,街上行人已然不多,而这条小巷之内更是只有风赴怀与刘萍萍二人。
突然间,风赴怀望见前方三十丈处一户人家内冲出一道身影,出门后向着与二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好快”风赴怀心中讶异,这道身影速度奇快,一眨眼便转出小巷消失不见。他只能看出这乃是一位男子的身影,“这身影,好像在哪儿见过?”风赴怀心中隐隐诧异,武功到了他这种境界,感觉通常不会出错。
两人此时并未意识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依旧慢慢向前走去。待走到那户人家门前,风赴怀发现此处户门虚掩,再向房门里面望去,风赴怀顿时呆立当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啊啊啊”刘萍萍看见屋内的景象,吓得倒退两步,似乎想要远离这里,高声尖叫起来。
风赴怀稍微愣神之后迅速冲入屋内,映入他眼帘的,是三具尸体其中两具年纪较大,一男一女,应是一对老夫妻。这两人嘴角流血,眼睛瞪得很大,风赴怀上前摸了摸两人的颈边,脉搏早已没了跳动。两人喉骨尽碎,颈两侧还有清晰的指印,竟是被人生生用指力捏碎喉骨观指印的形状,这两人乃是被同一人用左右两只手同时捏死
另一具尸体更显出凶手的丧心病狂,这是一位年轻少女,该少女上衣被撕得破破烂烂,下裳更是整个被扯掉,着下身,此时从少女极度扭曲的面容可以想象得到她生前所受的痛苦与羞辱。
少女躺在一大片血泊当中,尽管风赴怀从未如此见过女子的身体,但是他眼下心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因此他也顾不得礼数急忙开始检查这少女的尸首。
少女身上并无明显伤痕,血泊能看出是从下体位置向外圈扩散的。整个屋内最触目惊心的并非三具尸体,而是在少女血泊中摆放整齐的三朵红丁香
或许是丁香花香味浓郁,又或许是三人刚刚遇害,屋内并无很重的血腥味,弥漫的反倒是浓郁的花香,花香缭绕讽刺着凶徒的兽行。
此种红丁香本是淡红,可在血泊中却被浸成了深红,三朵丁香花摆放整齐,花枝尾端靠在一起,花朵向外成叉状,显然凶手肆无忌惮,发泄之后不是第一时间离开此间,而是从容的将三朵红花摆放好。
屋内除了丁香花的香味,风赴怀还敏锐的闻到另一种香味,这种香味更像是一种少女体内的清香,不过由于丁香花乃是天下最香之花,其香味太过浓郁以至风赴怀分辨不出另一种香味究竟是什么,只是感觉到有另外一种不同于丁香花的香味。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起今日出逆旅之时碰见的那对男女,那名男子身上就有一股香味,可是在丁香花的掩盖下,风赴怀不能确定此处另一种香味是否就是那名男子身上的味道。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人,风赴怀转头看见来人后心底一惊,“徐三坚?”
徐三坚进来后就这样站在那里,双拳紧握,身体抖动,双目赤红,接着整个人失去理智般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啊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随后他喷出一口鲜血,情绪失控令他气海之内内力翻滚,竟然冲破了风赴怀的封印,瞬间恢复内力
徐三坚转身就跑,一边跑他一边不顾右手的伤势拔剑出鞘。风赴怀急忙飞身阻挡,“徐兄冷静”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徐三坚由于看见屋内这个场面想起了当年他父母与姐姐遇害的场景,此刻已是状若疯魔。握剑的右手绷带之内又印出红色的血迹,显然手掌伤口再度破裂。
风赴怀一边阻挡他在这种状态下出门,一边不停的说道:“徐兄冷静相信凶手并未走远,你比我了解这个凶手,你先确定再说”
风赴怀此乃首次真心实意叫他徐兄,哪怕昨夜徐三坚在风府内为撇清他而自暴身份他也没有如此称呼,正是因为徐三坚一直没能洗脱淫贼的嫌疑。但是这一次,风赴怀信了,因为徐三坚右手手掌受伤,加上内力被他封住,根本不可能仅靠指力同时捏碎房内二人的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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