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浓密的巫师在比尔和芙蓉头顶上高高挥舞魔杖,一大片银色的星星落在他们身上,绕着他们此刻紧紧相拥的身体旋转。弗雷德和乔治领头鼓掌喝彩,头顶上金色的气球炸开了:极乐鸟和小金铃铛从里面飞出来,飘浮在半空,于是,全场的喧闹声中又增添了鸟叫声和铃铛声。
“女士们先生们!”头发浓密的巫师大声说,“请起立!
大家都站了起来,穆丽尔姨婆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几句。巫师又挥起了魔杖。所有的座位都轻盈优雅地升到半空,大帐篷的帆布消失了,他们站在由金柱子支撑的天棚下面,放眼看去是阳光灿烂的果园和环绕的乡村,景致美丽极了。
接着,一摊熔化的金子从帐篷中央铺散开来,形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舞池。那些飘浮在半空的椅子自动聚集在铺着白桌布的小桌子旁边,一起轻盈优雅地飘回舞池周围的地面上,穿金黄色上衣的乐队齐步走向演出台。
“很酷。”瑞拉听到一旁的克鲁姆赞叹道。侍者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有的托着银色托盘,上面是南瓜汁、黄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有的托着一大堆摇摇欲坠的馅饼和三明治。
“或许我们应该过去向他们表示祝贺!”克鲁姆说着,他好笑地望着瑞拉踮着脚尖看比尔和芙蓉消失在祝福的人群中。
“你想过去”克鲁姆问道。
瑞拉摇了摇头,“我似乎看见一位熟悉的人影。”
艾尔闻言也看过去,他的视线停在一个方向,他眉毛一挑,“瑞拉在这里等我,克鲁姆你看好瑞拉,别离开陋居,我想出事了,我得去找一下卢平。”
“什么”瑞拉还没有反应过来,艾尔又讲道。
“那是魔法部的人,她过来找了。”
瑞拉看去,是一位高挑的女子,她瑞拉没法看清她的脸,只能留意到,她往瑞拉这边点了点头。等瑞拉回头过去,艾尔已经快步离开了。
“艾尔你要去哪!”瑞拉急忙跟上去。克鲁姆立即拉住瑞拉。
“瑞拉小姐,刚刚艾尔应该和你说过了,你需要和我待在一起…”
“可是他呢他要离开陋居吗魔法部出什么事情了”瑞拉望着艾尔快步离开的背影,她看着这热闹的场景,顿时有些不安…
“我都知道英国这几天也不安全,我想你还是在这里好。”
“艾尔只找了卢平!没有找韦斯莱先生他们帮忙!”瑞拉不安道。
“韦斯莱先生他们一家在今天应该开心,好了我们就安静地待在这里吧,我也不知道英国魔法部在哪,你也失忆不知道了,我们没法过去,如果你想惊扰这一场婚礼的话,你可以去找韦斯莱先生他们。”克鲁姆装作不在意道,好心提议道。
瑞拉抿了抿嘴,有些生气地看着克鲁姆,他没有说错,韦斯莱先生他们不该陷入恐慌,这几天韦斯莱夫人对她也很好…即使她忘记了一些事情…
瑞拉没有继续说什么,顿时一刹那,他们之间陷入了沉默。
而另外一旁…
“待会儿会有时间的过去找比尔道喜的。”罗恩耸耸肩膀说,一边从旁边经过的一个托盘上抓了三杯黄油啤酒,递了一杯给哈利,“赫敏,等等再说,我们先去找一张桌子……别在那儿!离穆丽尔远点儿——”
罗恩打头走过空荡荡的舞池,边走边左右张望。哈利知道他肯定是在提防克鲁姆。他们来到大帐篷的另一边,发现大多数桌子旁都坐满了人,最空的就数卢娜独坐的那张桌子了。
“我们和你坐在一起好吗?”罗恩问。
“好啊,”卢娜高兴地说,“爸爸刚去把我们的礼物送给比尔和芙蓉。”
“是什么?向他们终生提供戈迪根?”罗恩问。
赫敏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不料却踢到了哈利。哈利疼得眼泪直流,一时间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哈利寻找着瑞拉,瑞拉和克鲁姆一起,艾尔不在那…他皱眉地看着克鲁姆的手放在瑞拉的头上。
这时候,乐队开始演奏。比尔和芙蓉首先步入舞池,赢得大家的热烈喝彩。过了一会儿,韦斯莱先生领着德拉库尔夫人走向舞池,后面跟着韦斯莱夫人和芙蓉的父亲。
“我喜欢这首歌。”克鲁姆说。
瑞拉没有说话,看着对面的卢娜,她和着类似华尔兹乐曲的节奏轻轻摇摆。几秒钟后,她站起身,脚步轻盈地滑向舞池,在那里独自一人原地旋转,闭着眼睛,摆着双臂。
“走吧……”克鲁姆忽然讲道。
“去哪”
瑞拉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克鲁姆拉住手往罗恩那边走去,还有巴尼在那。
她刚刚到那就听到罗恩的声音。
“她可真棒,是不是?”罗恩赞叹地说,“总是很有品位。”
可是他脸上的笑容突然隐去了,巴尼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威克多尔·克鲁姆坐在了卢娜空出来的座位上。
哈利一直盯着瑞拉的手,瑞拉甩开了:“我自己可以走。”
赫敏看上去既高兴又慌乱,但这次克鲁姆可不是来恭维她的。他皱着眉头说:“穿黄衣服的那个男人是谁?”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是我们一个朋友的父亲。”罗恩说。他口气里火药味很浓,表明他们并不打算嘲笑谢诺菲留斯,尽管那人明显可笑。“跳舞去吧。”他很突兀地对赫敏说。
赫敏显得很吃惊但也很高兴,立刻站了起来。他们一起消失在舞池里越来越拥挤的人群中。
“啊,他们俩好上了?”克鲁姆问,一时有点走神。瑞拉呆呆地看了一下高兴的赫敏,似乎了解了什么,她眨了眨眼。
“嗯——就算是吧。”哈利说。
“你是谁?“
“巴尼·韦斯莱。”
他们握了握手。
“巴尼——你熟悉这个姓洛夫古德的人吗?”
“不熟悉,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怎么啦?”巴尼有些冷冷地回道。不过克鲁姆并没有察觉什么。
克鲁姆端着酒杯,怒气冲冲地盯着谢诺菲留斯在舞池另一边跟几个男巫聊天。
“因为,”克鲁姆说,“他要不是芙蓉请来的客人,我就要跟他当场决斗,他居然在胸口戴着那个邪恶的标志。”
“标志?”瑞拉说着,也朝谢诺菲留斯望去。那个奇怪的三角形眼睛在他胸口闪闪发亮。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巴尼忍住不去想刚刚瑞拉身上的外套的事情。
“格林德沃。那是格林德沃的标志。”
“格林德沃……就是邓布利多打败的那个黑巫师?”
“没错。”
克鲁姆面颊上肌肉蠕动,好像在咀嚼什么东西,然后他说:“格林德沃杀害了许多人,我祖父就是其中一个。当然,他在这个国家一直没什么势力,他们说他害怕邓布利多——说得不错,看他最后的下场!可是,这个——”他用手指指着谢诺菲留斯。
“——是他的符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读书时,把它刻在了一面墙上。有些傻瓜把这符号复制在课本上、衣服上,想用它吓唬别人,使自己显得了不起——后来,我们这些因格林德沃而失去亲人的人给了他们一些教训。”
克鲁姆气势汹汹地把指关节按得啪啪响,狠狠地瞪着谢诺菲留斯。
哈利觉得很不理解。卢娜的父亲是黑魔法的支持者?
瑞拉似乎了解到克鲁姆的生气点了,她觉得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而且,帐篷里的其他人似乎都没认出那个魔文般的三角形标志。
瑞拉望着那个三角形标志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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