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把针,十个刀片之后,再没有东西掉出来。她才穿着一套这里的换洗衣物,站起身子,等待着陆压判断她今后的命运。
陆压很平淡的问道:“想杀人吗?”
平淡的语气仿佛说的不是人,是鸡是犬是猪一样。
“想!”杜宾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但她的回答却是非常的坚定。
面对这帮摧残自己的恶魔。她无比迫切的杀死他们!吃掉他们的肉!喝干他们的血!
如果有人愿意帮助自己,哪怕是魔鬼,她也会立即签下出卖买魂的契约。
“那就吃了它。”陆压白肌如雪的手中突出来一节骨指。
陆压没有散掉幻术,所以他看到的就是骨指。
“吃了它,你就拥有了我的力量。”
“是!”听到力量二字,被复仇火焰所笼罩的杜宾激动万分,立马高声喊着,恭敬的接过陆压给出的骨指。
当然,那其实不是什么指骨,那只是一节树根。
就像是陆压说的,吃了它,它就拥有那树根的力量。当然力量有多强,还要看她今后杀的人有多少,树根又可以采集多少的力量。
至于不像其他人那样直接给树根,而是让她吃到肚中,是因为她要扮演的是吸血鬼。而正常人如果大量吸血,是会死的。所以她的胃中就必须拥有可消化人血的存在。
树根拥有这样的能力。
杜宾拥有了复仇的能力,但同时也会成为了陆压摆在台面前,吸引火力分担风险的靶子。
这才是树妖的正常操作。
拜托!你是树,老用本体硬刚是个什么鬼?
这个世界不说超凡力量,就是麻瓜的燃烧弹就不是下点儿雨就可以弄灭的。
明明就拥有发展妖魔的能力啊!
至于杜宾最后是被政府追杀,亦或者被抓住,又和他陆压有什么关系。
将她从黑暗中救出,并且赐予了力量,其本身也已经是人情了。救,是人情;不救,是本分。哪怕救了个白眼狼,最后供出了“吸血鬼”,那也是吸血鬼所做的事情。
这个世界本身便有吸血鬼,以及哈鬼族。
而且树根可以是帮助她的力量,也同样拥有着毁灭她的力量。
吞下指骨后,杜宾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她死死的咬着牙关,眼神坚毅的看着自己身上产生的变化。
灵性开始对她进行改造。
灵性是根源,是上帝创造生命的根基。一个人,一点灵性,刚刚好。要是增多就会有着莫名的改变。
先是肚子不断大,接着,她周身犹如一个减压球,皮囊盛着骨骼,骨骼嶙峋凸起又凹陷,蠕动着蔓延周身。
杜宾把嘴唇硬生生咬出了鲜血,四肢撑着地面,低声嘶吼着如同野兽。
陆压倒是没想到分享的过程居然如此痛苦,但是哪怕是再痛苦,陆压也不会教给她修炼的法门。
借出力量,与让其拥有获取力量的途径,完全不是一码事。
几分钟后,灵性增加了一点的杜宾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和之前相比,她的脸色更加惨白,身上的皮肤有种不真切的虚假感。
树根完成了与她血肉的结合,杜宾再次看到陆压空的时候,一种从等级上带来的压迫感,让杜宾心悦诚服的跪在了地上,根在升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一如树妖姥姥原来的一群小妖一样,哪怕树妖活活吸死了它们,它们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而这一点也让杜宾更相信自己是吸血鬼了。
完成了对杜宾的灵性改造,重新拿起黑伞:“伤害你的人都在这里,你可以按照你的喜好去杀,一个不留。”
说完,陆压控制着分身去搜索他的目标--那个杀了原陆压的犯人去了。
一直跪伏到陆压离开,杜宾才恭敬从地上起身。在起身的瞬间,她的双目变得赤红一片,杀气与妖气在她身上翻腾与铿锵作响。
刚刚获得力量的麻瓜,都有一种世界尽在掌握的膨胀感。
而这感觉也愈发深化了她的仇恨,不管有没有亲手折磨过她,都该死!
没有力量时有多么的忍气吞声,有多么的无助,她这时候的杀意就有多大。
站起身,双目冰冷的走下楼去,她双手拉开了门。
门口是另两名的黑西服。
他们认识杜宾,但诧异的看着推开门的杜宾,因为他们没听说老板召唤了她啊。他们可都还记得杜宾是前几日送来的新货色,一开始还宁死不屈,但越是这样,老板们越开心。所以她才活到了现在。
“你们两人,过来。”杜宾的语气很僵硬,但已经自以为拥有掌握一切力量的两人并没有听出不对。
一个他们可以直接折磨死的小姑娘,他们是有什么怕的?
“我们……”他们走过去,但还没有说完一句话,这名黑西装的脖子便被杜宾咬了上去,从杜宾口中同时探出的妖舌,让他瞪大眼睛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
杜宾不是妖,所以陆压特意强化了树根的力量,使得树根拥有麻痹他人的力量。不要说咬上去,就是擦着碰上,也足以让一个成年人两个小时,动弹不得。
满堂的鲜血映入了另一个黑西装的眼睛,在外人看来他是退役的大兵,是意大利黑手党,但是意大利的粉条军也是非常出名的。
自己的同事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死了,他完全吓傻了。
甚至他下意识的就想与他的祖辈一样:“我投降!”
但站立的杜宾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雪白的牙齿再一次起咬中了他的脖子。
“噗嗤!”
咬穿的颈动脉,喷射的血液,对树根来说也就是一个呼吸,就可以吸收干净的东西。
“扑通。”
吸干了第二个人,第一个才倒在了地上。
杜宾放下第二个人,迈着小碎步,心情愉快地一一杀去。
……
从顶层数,第二层的一个总统房中,新鲜的鲜血累积了厚厚的一层,油腻的好似一场烂蕃茄生成的泥沼,陆压的木腿踩在上面,已经连声音都被鲜血淹没。
想找出那个犯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陆压不知道他是与谁联系的,汉娜知道太少,她只是一个傀儡,一个替罪羊。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些人也是应该死的。一个个问过去,总是会有知道的。
从某一角度说,陆压,非常相信他们的势力,他们的情报网。哪怕他们真的没有联络囚犯。
而事实上,不管他们嘴巴上有多不承认监狱暴动与他们有关,但他们的记忆还在。参与了,就是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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