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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营加紧了准备,苏天成和洪承畴也分别在做准备,按照时间要求,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初八,没有特殊的情况,各地的官府都可以休沐了,也就是诸多的官吏,可以放假休息了,这与几百年之后的情况相似,只不过朝廷的规定,是从腊月三十开始,到正月初八休沐,地方上执行的时候,有一定的松动,尽管说有这么多天的休沐时间,可回家的还是很少,这也是因为交通太不方便,来回耽误太多的时间。
陕西的情况有所不同,诸多的知府都是新上任的,而且在巡抚衙门的领导下,放开手脚做事情,加之流寇完全撤出了陕西,到四川去了,府州县都要抓住这个机会,改善官府和百姓之间的关系,而且冬小麦也需要好好管理,开年就可以收割了,这可是稳定陕西最为重要的一步,只要冬小麦丰收了,老百姓基本可以稳定下来了。
所以说,节假期,在陕西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能够回家的官吏,依旧在衙门坚持。
江宁营征伐蒙古鞑子,消息是绝密的,肯定不能够泄露出去,面对流动xing很强、行动迅速的蒙古鞑子,事先透露出去消息了,等于是放跑了对手。
江宁营选择腊月二十六出发,还有一个方面的原因,陕西本地的吏员衙役都休沐了,不会关注官府的事情了,喜欢泄露消息的,往往都是这些人。
军营四周一直都是戒严的,寻常人等。是不能够靠近的,这一代都是军事禁区,这也是苏天成和洪承畴商议之后,做出来的决定,陕西地方上面,流寇与百姓混杂。你根本分不清楚,刚刚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要是大意了,遭遇到流寇的暗算或者是袭击,那就不划算了,这个规定,一直延续下来了。
腊月二十五一大早,江宁营准备出发的将士。还在加紧准备,熊子健忙得脚不沾地,要为准备深入河套地区的将士准备好给养,不能够有丝毫的疏忽。
苏天成也在做准备,好在家人没有跟着到陕西来,出发倒也方便,没有什么打扰,只是有些时候。晚上想到了家人,还是有些思念的。
王大治进来的时候。苏天成正在整理诸多的公函,担任巡抚之后,苏天成发现,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处理很多的具体事务,只要能够把握好方向,就可以了。
“大人。京城来信了。”
苏天成点点头,接过了信函,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孙承宗大人写来的信。
打开信函之后,苏天成仔细看起来了。渐渐的,他的脸sè发生了变化,而且变化有些大,王大治站在一边,没有离开,也没有开口说话。
看完信函之后,苏天成稍微思索了一下。
“大治,请渠大人来一趟,不要惊动其他人。”
王大治答应下来,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苏天成补充了一句。
“我和渠大人商议之后,你去请洪大人来一趟。”
王大治的脸sè出现了变化,找到渠清泽和洪承畴商议,一定不是小事情,不过这个时候,他的任务是将渠清泽和洪承畴请到巡抚衙门来。
渠清泽急匆匆赶来的时候,脸上甚至出现了汗滴。
江宁营准备去剿灭入侵大明的蒙古鞑子,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无奈自己已经是西安府知府,无法跟随江宁营行动了,接近三年的时间,一直都是文官,渠清泽渐渐的开始适应环境了,他很清楚,自己是苏天成最为信任的心腹,这样的时候,必须要认真做事情,用实际行动支持苏天成。
没有顾及到气喘吁吁的渠清泽,苏天成直接将信函递给了渠清泽。
渠清泽拿起信函,很仔细的看起来了。
“大人,这、这简直是血口喷人啊,下官就不清楚了,朝廷里面的那些人,是不是没有事情做了,专门挑刺啊,他们怎么不派人到陕西来看看,看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陕西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啊。”
“老渠,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我们在陕西的做法,一定程度上,损害了士绅富户的利益,这是一个巨大的团体,他们在朝廷里面,是有关系的,甚至是有代言人,这么长时间过去,也辛苦他们在朝廷里面运作了。”
“大人,下官觉得,这样做没有错啊。”
“不能够说一点错都没有,平白无故的夺取了士绅富户的财富,肯定是有些问题的,但这也是形势所迫,你还记得我在江宁县的做法吧,没有采取强迫的手段,但陕西的情况不同,稳定是最为重要的,这么多的老百姓,饥寒交迫,挣扎在死亡的边缘,这样的时候,若是和那些士绅富户讲道理,要求他们做出来贡献,肯定是没有作用的。”
“大人,情况有些复杂啊,下官觉得,您还是直接到京城去一趟,说明一下情况,免得引发更多的弹劾和议论啊。”
“你认为,我一定要到京城去一趟吗。”
“下官觉得,大人应该去一趟,这也是为今后做好铺垫,再说了,节到了,大人到了京城,正好拜访一下内阁的阁老,有些事情,只要做好解释了,不会有太大的事情的,孙大人在信函里面,已经提醒大人了啊。”
“那你认为,我是到京城去辟谣重要,还是带着江宁营征伐蒙古鞑子重要。”
渠清泽愣住了,两件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可现在的问题是,两件事情遇到一起了,若是等到征伐蒙古鞑子之后,时间肯定有些晚了,再说了,京城出现的谣言和弹劾,牵涉到了苏天成个人的前途了。
“大人,下官以为,还是到京城去重要,若不是事态严重了,孙大人也不会建议大人到京城去的,大人到京城去说明情况,也是为了陕西的发展啊。”
听见渠清泽这样说,苏天成暂时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苏天成终于开口了。
“江宁营征伐的事宜,已经安排好了,这个时候调整,会产生重大影响的,再说了,孙大人信函里面说到的事情,暂时是不能够透露出去的,要不然,下面有些人,会趁机鼓噪的,陕西正处于关键时刻,不能够出现波动。”
“大人,下官以为,您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啊。”
“这我知道,我会写奏折的,同时,你要京城的暗线,多多打探情况,及时送情报来。”
渠清泽还想说什么,苏天成摆手制止了。
“我已经做出来决定了,用事实来说话,京城里面的有些大人,总是想着找事情做,就让他们去忙活吧,我不会让他们牵着鼻子走,我个人的事情,与陕西老百姓的丰衣足食比较起来,不算什么的。”
洪承畴看了信函之后,没有忍住,破口大骂了,说朝廷里面的那些御史和给事中,都该死,都该被免去职务治罪。
等到洪承畴发完脾气之后,苏天成说出来了自己的决定。
洪承畴和渠清泽的意见是一样的,认为苏天成应该到京城去,做一做工作,亲自到京城说明,与写奏折的效果是不一样的,洪承畴甚至说出来了三人成虎的话语。
苏天成依旧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两人争论了一番之后,洪承畴认为,遇见这样的大事情,还是应该有人到京城去,就算是苏天成不能够亲自去,也要派人到京城去的,苏天成稍微思考了一下,觉得洪承畴的这个意见不错。
柳敬亭进入三堂之后,苏天成很严肃的开口了。
“敬亭,有件事情,让你去办一下,你明ri出发,代表我直接到京城去,你这次的任务非同一般,京城里面,有御史和给事中给皇上上折子了,说我意图谋反,将陕西建成单独的王国,脱离了朝廷的领导,长此以往,我必将做大,最终威胁到皇上,而且他们还说出来了,我上折子建议皇室宗亲进入朝廷,就是在最大限度的拉拢人心,秦王、瑞王和韩王,包括晋王和福王都拿出来银子,支持陕西,也被他们当做了罪状,认为这是在集聚力量。”
柳敬亭脸sè发白,看着苏天成,显然是想着说些什么。
“让你代表我到京城去,你就按照要求办事就可以了,该说的时候,堂堂正正的说,不要畏惧朝廷里面的某些大人,理直气壮,陕西出现的变化,你是知晓的,尽量的说出来事实。”
“你到了京城,首先求见孙承宗大人,这里有一封信,你直接交给孙大人,该怎么办,孙大人会安排你的。”
“带着一千两黄金到京城去,该拜访的官员,我已经列出来名单了,你挨个的去拜访,每一位大人那里,我都写下了信函,你见到这些大人之后,尽量多说一些陕西的情况,你以前是说书的,该怎么说,比我在行,一定要让他们认可陕西发生的变化。”
“相关的情况,我已经写在这封信函里面了,你自己慢慢看,你到京城去,我派出两百江宁营的将士,护送你去,要开支的地方,不要吝啬,这一次,是发挥你能力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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