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暴露了!”
“帝国的人已经发现了你们的位置,并开始着手起针对你们的包围与抓捕。为了不打草惊蛇,此刻距离这里最近的斥候还在二十里开外,
但贯通达尔莫与诺克萨斯大平原的各处通道隘口,
都已经被有着‘铁之意志’之名的帝国第十九兵团的士兵牢牢把控,负责行动策划的是科尔拉克将军。
如果不出意外,一天之后贵社的人就会发现先头探路的斥候的踪迹,
而三天之内帝国大军必然抵达这里。”
“所以……”
“快逃吧!”
面对帐篷内三个人,德西乌斯神色认真的告知了他们自己知晓这些的情报,而这些情报也换来了帐篷之中久久的沉默。
“噼啪!”帐篷中央火盆里燃着的火光微微一闪,被灼断的木炭翻倒,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脆响,就是这一声脆响,打破了沉默不知多久的僵局。
“来自不朽堡垒的德西乌斯阁下,嗯……感谢你不远千里的奔波,为我传递来这样一份重要无比的情报。”
“对于你的母亲,奎列塔女士。我曾于艾欧尼亚与她有过些许交集,她的智慧与胆识都令我钦佩万分。而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不输于她的炽烈光芒。”从沉思中缓缓醒来,斯维因泛着红光的眼眸微微转动,落在了德西乌斯年轻俊美的脸庞,
当尤里安的话道破了对方的身份后,斯维因才顺着过往尘封的记忆回忆起了那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军官————
那还是在艾欧尼亚战争的早期,那时的斯维因是艾欧尼亚远征军的总指挥,而奎列塔则指挥着半支铁甲军在他的远征军中负责纳沃利南部地区的部分战事,
也是在那时,他见到了那位传说中与帝国的诺克萨斯之手、荣耀行刑官二人青梅竹马的女将军,在与她的短暂交流中,斯维因清楚的看到了她那更胜于美貌的智慧。
只可惜他们的交集很短,后续很快因为遭遇伏击,铁甲军损伤惨重调离战场,而奎列塔也因为重伤的缘故随军返回了不朽堡垒休养。
现在,看着年轻的德西乌斯,斯维因确信自那俊美的容貌上隐约看到了几分奎列塔的影子,更看到了不逊于智慧的胆色————独闯‘敌’营,笑谈风声,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不是么?
“嗯…尽管在得知了你的情报后的第一时间,我便应该召令所有人立刻离开这里。但——我想你要知道,我是所有人的领袖。我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意味着数百人的生死。
因此,在做出任何一个决定以前,我都需要有足够充分的情报支援。所以…如果不冒犯的话,我是否可以询问你一些问题?”
“当然。”听出了斯维因话里隐藏的不信任,德西乌斯没有生气,也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嗯…”
“那么首先我有一个疑问。”
看到了德西乌斯的坦荡,斯维因心中对他的信服多了几分,但他依旧还是问出了此刻心头最大的疑惑:“依照帝国军事条例,凡涉及重大利益、伤亡的计划决定,在行动前都需明确指挥权的归属,并以保密为第一要旨。你说科尔拉克是计划的负责人,但以我对其的了解,他为人忠诚,处事谨慎,行事稳重从不贪图功劳。
对于一手破坏了行刑日典礼的人,在其实施计划以前一定会慎之又慎防止一切消息外流。
这种情况下,即便你的母亲,奎列塔瓦恩女士是帝国的将军,想必也无法直接获取到如此重要的情报,那么为何你能清楚知晓其中的秘闻?”
斯维因的话说出了在场几人的疑惑,
包括尤里安,在听到德西乌斯的话后,在惊愕过后的第一反应也是大大的不信,只是对面的德西乌斯却似乎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呵呵。”轻笑一声,德西乌斯的目光扫过尤里安,而后重新落回到斯维因的身上,施施然开口道:“这般重要的计划自然是不虞让外人知晓,事实上我对于一切的行动也只是基于科尔拉克将军近日来对兵团的频繁调动做出的猜测,但我确信,我的猜测就是不久后的现实!”
“哦?愿闻其详!”
“嗯…”昂着首,德西乌斯的嘴角微微勾起,向帐篷内的几人展露出了自己强大的自信:“我虽然无法获知准确的情报,但我却知道科尔拉克将军的钢铁团本应在上月月中过后受命向北开拔,沿着河网逆流而上直至铁刺山脉一带与驻守在那里的‘铁甲军’汇合,共同抵御来自北方弗雷尔卓德人的攻击,
但时至今日,科尔拉克将军的十九军都尚未离开不朽堡垒,
对外宣称是为北方前线铁甲军准备的物资在调配出现了偏差,但事实上十九军的物资早在上月月初便已经备齐,而最近半月内营地却一直在暗中进行频繁的调度。
而在明面上,科尔拉克为了掩盖这些举动,明面上选派了一位能令他与铁甲军双方皆无比信任的人先行去往铁刺山报告情况,
而凑巧的是,因为与母亲是旧识的关系,科尔拉克将军选中了我。
而更加凑巧的是,那位铁甲军的军团指挥,有着‘诺克萨斯之手’名号的德莱厄斯将军————他,
“是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
‘德莱厄斯将军有儿子?
‘还是与奎列塔女士所生?’
这一秘闻一出,不只是斯维因,就连尤里安都愣在了原地,满眼的不敢置信,
对于奎列塔女士,他自认是较为了解熟知对方故事的人,
尤里安知晓奎列塔女士与那位德莱厄斯将军是儿时的青梅竹马,也知晓奎列塔女士与德莱厄斯将军的夫妻事实,但————
不管是流传于世的故事,还是尤里安与奎列塔几次交谈,都从未从对方口中听到有过儿女的事,尤其还是像德西乌斯这般看起来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人,又如此有智慧与胆识,
在诺克萨斯这样重视人才的地方,尤里安完全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隐藏才能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丝风声外流。
但似乎不相信也不行,
德西乌斯的眉眼,以及脸部的些许线条确确实实让他看到了奎列塔女士的影子,而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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