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技术支援组的埃尔文,在专业知识上带给他的意外,乔治推理还原的事发过程中。
其实还有一个条件也可能发生变化,或者说他最初的假设就是不准确的,只不过被他论证之后排除了。
他的假设前提是,乔瑟夫为了最大程度的保守秘密,n链条的知一定非常少,他认为一共只有四个人。
具体的人员分工是,餐厅经理温蒂卡尔负责安放和保护n器,先生负责对n进行录音和上传下达
先生,也就是里奇西蒙斯先生,负责分析情报和制订投资计划,乔瑟夫万巴先生负责居中决策和运营,还有分配利润。
所以他选择了其中最薄弱的先生作为突破口,可是细心的人可能会问,凭什么乔治就认为这个团伙一定是四个人。
就因为保密的因素么?这个论据好像有点薄弱,在先生和先生之间,难道就不能还有一个先生么?
确实,如果只是考虑他们这伙人的任务分工,这并不是不可能的,细细思考甚至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说先生分担的任务有点重。
他要长年累月的在中午和晚上进行录音,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对录音内容进行初次检查,排除掉那些只是闲聊的录音,提供更有价值的录音带给先生。
他要策应餐厅里的温蒂卡尔女士安放和更换n器,要及时的给里奇西蒙斯先生送去有价值的磁带,最重要的是,他要定期将录制好的磁带送到储存的仓库。
这里面就存在一个安全漏洞,因为和录音密室一样,仓库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要害之地,里面存放着大量价值连城的磁带。
这些磁带既是巨大的财富,也是可以置他们于死地的证据,乔瑟夫的心再大再野,也不可能放任不管的无人照料,万一遭贼了咋办?
先生分身乏术,不可能同时处于两个地方,先生身居高位,更不可能到仓库这里来守夜。
他们解决这个安全漏洞只有两个方法,一种方式是重兵把守,因为仓库已经不在n所在的摄政街范围内,在其它地方即使建立一个戒备森严的堡垒,也不会引起怀疑。
当然,这些看守仓库的保安人员,仅仅是负责保护仓库,并不知道里面到底存放着什么东西。
另一种方式就是继续贯彻隐蔽的原则,不使用大量与之无关的人手,只是在这个单线联系的链条中多了一个先生。
这是合情合理的,他一方面负责保护仓库里的磁带,另一方面分担原本属于先生的部份任务。
这个团伙从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多了一个先生,看着不重要,其实仔细分析就会发现,这个变化会增加无穷变数,甚至完全推翻乔治对先生的种种推断。
多了一个先生,不仅是大大减轻了他的工作量,工作方式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可以假设一种情景:先生租了一个公寓,他完全可以做到像普通人上下班一样,每天带着一个公文包,里面装着需要用到的磁带和信号接收器。
定点到房间里上班进行录音,离开时就把磁带和信号接收器都带走,将磁带交给先生去处理后面的事情,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可以养精蓄锐的准备第2天的重复工作。
这样做的好处很多,比如它起到一个类似电源断路器的作用,负荷过载就会自动跳闸。
即使被意外发现了n器,有了这个中间过渡,就很难找到实质证据,去将他们和王子饭店的n联系到一起。
他就仿佛是一个勤劳的小蜜蜂,每天准时准点的飞来花丛里采蜜,然后又飞回蜂巢。
根本不需要居住在这个范围内,录音密室变成一个普通的办公室,因为它的很多功能都已经转移到仓库那里去。
重要性大幅下降,房间里一定是干干净净,除了一台录音设备,什么多余的东西都不会有。
如果先生真的存在,这个假设的场景就是完全可以成立的,那么进而判断,乔治之前对先生的种种推断,也一定是错误百出。
想找到他就更加困难,甚至是机缘巧合的找到了录音密室也没有用,里面空空荡荡什么证据也不会发现,老鼠关在里面都会被饿死。
乔治想到过这种情况,却很快就排除了先生的存在,依然将先生列为突破口是有充分理由的。
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有了好处就必然会有弊端,从经济角度讲,团伙里多了先生,就会多一个人参与分赃。
如果这个人是必不可少的,那么就是必要的支出,花费再大也值得,如果这个人是可有可无的,比如仓库可以利用其它方法保护,就会显得不合理。
从完成任务的角度讲,四个人是一个完整的任务链,缺一不可,可以完成从开始n分析,到最后投资获利的全过程。
就像是一个各司其职,单线联系的间谍小组,却为了减少先生的工作量就多出一个人,也会显得不合理。
从保守秘密的角度讲,这关系到他们每个人的身家性命,每多一个知,暴露秘密的风险就会增加很多倍,既然他们选择了隐蔽的原则,就一定会贯彻到底。
除了以上的这些分析,让乔治下决心排除先生,还有一个非常有力的旁证,就是汉斯留下的遗产,那盘被收藏在储物柜的磁带。
汉斯能不为人知的拿到磁带,就必然是悄悄潜入过录音密室,磁带上面的日期,也证明了他进入的时候,密室中有大量磁带存在。
这个证据就排除了先生的存在,有人说那也不尽然吧,他完全可以跟踪先生找到仓库所在,从仓库中得到磁带不是一样的结果。
这有点想当然了,仓库不同于录音密室,它是在这个区域之外,它强调的不是隐秘而是安全,这么多年下来,必然经过各种防火、防潮、防盗设施的改装加固。
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职业盗贼想进去都不容易,他又根本不认识先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去基本不可能。
综合起来考虑,乔治就排除了这种可能,坚定的认为这个团队只有四个人,一定没有第五个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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