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白驹过隙般流逝,日升月落,斗转星移,日子一页页翻过去。
投毒杀害了安布尔夫人的瓦尔德兹女士,陪审团宣布她犯有谋杀罪,法官当庭宣判瓦尔德兹死刑,将会被送到刑场绞死,然后埋在监狱附近的土地里。
用刀刺死教授的古董商人,西赫·潘德也落网了,他其实依然很小心翼翼,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出售那几套古籍,但他的这种谨慎,还是没能让他逃出马克他们设计的圈套。
因为他的生意着实不小,还有很多从其它渠道收来的赃物,也打算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出手到遥远的美洲,结果被警方秘密跟踪后,发现了他窝藏这些赃物的地方。
在对他的窝点进行搜查时,警察不但起获了大量赃物,从教授家里带回来的那几套古籍,也被顺利的搜查出来,古籍上面有着教授的收藏印章,他已经在警察局认罪。
他在警察局中供述说:他不是有意杀害教授的,那天晚上他本来只是去做生意的,准备卖给教授一些刚搞来的中文古籍,结果,教授在仔细鉴定时,发现他要卖出的古籍是赃物,要去打电话,和其它古籍收藏圈的人验证。
他上前去阻止教授打电话,双方发生了争执和打斗,在争斗过程中,他用桌上随手抓起的水果刀,用力刺死了教授,他属于冲动杀人,不是预谋犯罪,具体结果还需要等待审判。
法医弗朗西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还想继续作案,或者,就是认为自己很安全而缺乏警惕吧,不仅保留了钥匙、氯仿等那些作案工具,还有受害人头发,还有她跟踪几位受害人时拍摄的照片,甚至还在笔记上,将她的杀人计划和作案过程都记录了下来。
警方对她的秘密住宅进行搜查时,诧异的发现,根本不用去寻找,整幅墙上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证据,直接就可以用来到法庭指证她,她被逮捕后,几乎没有抵抗就认罪了。
搞得整个伦敦的人们,都惶恐不安的午夜幽灵,终于被警方抓到了,弗朗西斯小姐成了媒体们新的宠儿,被铺天盖地的大肆报道。
警方最后给出的官方说法是:造成恶劣社会影响的午夜幽灵案,一共只有后面5起谋杀,前面的2起案件,则是独立的谋杀案件,只是由于法医弗朗西斯伪造证据,才被错误的并案到一起。
简·雷诺兹则彻底消失了,在所有报道中都没有提到她,警方也刻意抹掉了她的存在痕迹。
他们也是没办法,难道主动对媒体解释说,不好意思,那个午夜幽灵我们实际上只抓到了一半,简·雷诺兹也是连环杀手,但是呢,她只做了前面的2起,弗朗西斯则做了后面的5起,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甚至因为简·雷诺兹之前的逃跑,而对她发布的通缉都被警方撤掉了,在法律上,简好像又成了身份清白的人,因为已经证明午夜幽灵并不是她,又根本没有其它证据和案子,可以对她进行通缉和逮捕。
之前的时候,乔治侦探社总结的那些案件,其实都是没立案的死亡事件,根本就不能拿来做通缉和逮捕的理由,就不用去说了,想要依靠露丝玛丽和卡米尔·奥斯本的案件,也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本身这两起案件的犯罪现场,就没有丝毫证据能联系到简,又被法医弗朗西斯篡改了不少东西,这种证据已经乱七八糟的案子,谁负责侦破都会头痛,至于那封信件,即使简要公布详情,警方都不会愿意。
现在唯一能得到证实的,就是简和露丝玛丽17年前的那次冲突,只依据这么一点脆弱的联系,都构不成基本的犯罪动机,没有任何一个检控官,愿意拿着这样的证据打官司。
当然,这不代表警方就对她放任不管了,明面上的通缉被撤掉了,但私底下的秘密调查是难免的,熟悉信件内情和前因后果的纳尔森总警司,又被苏格兰场高层委以重任。
他被授命组建一个独立的新调查部门——重案队,专门负责连环杀手等,社会影响重大的谋杀案件侦破工作。
这个职务看似是个美差,但是其实任务非常艰辛,不说其它没发现的连环杀手,简本人和简的信上,就一共有三位犯罪大师在等着他,警方高层也是下定了决心。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过,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俗话说得好:“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在经过刺骨的寒风后,面对人们的埋怨,冬天终于不好意思地离开了,这时,春姑娘迈着轻盈的步伐,悄悄的来到了人间,带着属于春天的气息,给人们带来了温暖。
在罗伊夫·夏普俱乐部的一间小包厢,乔治和几位朋友正在聚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讨论问题了,在乔治穿越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齐聚一堂。
参与聚会的人,包括风尘仆仆的大卫·贝克,他刚从伊拉克吃沙子回来不久;难掩倦容的纳尔森总警司,连环杀手哪里是那么好查的;兴致勃勃的马基斯教授,他有很多关于案件的疑问,迫切的想得到答案;意气风发的查德威克,新公司的组建已经展露雏形;
嗯,还有我们的主角,仿佛可以定义为失败的穿越者,乔治·亨特先生,穿越成私家侦探的这两个月,加起来破获了7起谋杀,抓了3名凶手,工作效果仿佛还不错,但是,和已经被发现,却没破获的案件数量相比,就显得完全不值一提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伦敦这座大都市中,还有比午夜幽灵更加可怕的连环杀手,这样的传闻已经逐渐流传开来,不过,只是民众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并没有引起恐慌。
因为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具体描述又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有变成鬼怪传说的趋势,但是,显然在座的几位,都是知道真实情况的。
互相之间都是相识多年、知根知底的朋友,就不需要那些客套和伪装了,早就心痒难耐的马基斯教授,他伸着头倾斜着靠近纳尔森,身子都快滑到沙发下了,迫不及待的首先发问。
他很是兴奋的说:“纳尔森,听说新调入你手下不少人啊,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尤其是关于那个月亮先生的,有什么能说的么?”
纳尔森与他完全相反,看上去就显得无精打采,他有些蔫蔫的说道:“没什么不可说的,也没什么可说的,我怎么就没长记性,热血一涌就上了这个贼船。”
他故意装成一副生无可恋的可怜样子,发泄了一下郁闷的情绪后,继续说道:
“真正开始调查以后才发现,想找到事实真相,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困难,他的寻人启事虽然发了28年,但是报社没有人见过他本人,也没有打过电话,都是通过信件寄到报社的。
报社的编辑说,这些寄到报社的信件里面,只有现金和刊登寻人启事的内容,我们好不容易的,在档案中找到了几份原稿,上面的内容都是用打字机打印的,而不是用手写的,信纸、信封、邮票下面都没找到指纹,这条线索就中断了。
在这段长达近30年的漫长时间内,被他谋杀的受害人,几乎都是和他不相关的陌生人,28起案件的受害人尸体,也是被随意的,抛弃在伦敦不同地点的,找不到什么分布规律。
这些受害人,互相之间没发现联系,在他抛弃尸体前,钱包和身份证明都被他拿走了,其中有8个受害人,到现在都是无名氏,无法确定他们的真实身份,能够确定身份的,也有一大半不是伦敦本地人。
这些外地人的特征比较一致,受害的时候,来伦敦的时间基本都不长,属于那种刚到大城市后,辛苦工作想站稳脚跟的人,他们在伦敦认识的人不多,朋友也很少,甚至人已经失踪了,都没人报警寻找。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又不敢在媒体上公开征集线索,那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恐慌,只能靠警员的走访来调查。这些案件大部份都是陈年旧事,记得他们的人都没找到几个,到现在为止的调查,找不到任何看到他抛尸的目击证人,找不到真正的行凶现场,没有一起案件有突破性线索的。”
说到这里,纳尔森停顿了下来,喝了一口咖啡舒缓了下嗓子,然后才继续说道:
“我们研究后推断,他诱导这些受害人上当的主要方式,非常有可能是提供工作之类的,或者是提供住所。
但是,在这些受害人中,有几位是伦敦人,有很体面的工作,家境也算不错,还有几个妓女和乞丐,又不满足这个假设的条件,所以,他诱导的方式,也是根据受害人的具体情况而变化的,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固定模式。
之后,我们又分析,在谋杀这些人之前,他一定也杀过其它人,最初被他杀害的人,很可能是他周围的人,他们和他有直接联系,所以,他杀害他们之后,并没有发寻人启事,这是我们重点追查的一个方向。
但是,随后的调查发现,在刊登寻人启事之前的几年中,在3、4、5月份左右,我们找不到类似的抛尸案件,这说明,即使他这时在杀人,也是把受害人的尸体埋在地下,或者扔到海里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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