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赤柴八重藏的任务,其实从一开始就超前了。
如今,在食指任务完成后,杨威花了五天时间狙杀腾县四周的小鬼子侦察兵,终于在2月26日的中午,在腾县西北的界河附近,截住了一身黑色大襟长袄,一顶黑色瓜皮帽的赤鬼。
要怪,就怪赤柴八重藏的出行排场太大了!
其他侦察兵都是一个或两个出行,而它,偏偏带了两个跟班,形成了三个的特殊阵容,这可是杨威很久没有遇到的特大阵容了,岂能不来看看。
恰巧杨威前世又见过这个战犯的照片,这一看,就看对了眼。
确认过眼神,你就是我要杀的人。
看着三个头戴黑色瓜皮帽的小鬼子,杨威和他身前的兵,就笑了,这些小鬼子的鲁南服饰也太好认了,都不带看左手小地图的。
“别动,举起双手,你们是干什么的?”老金粗声粗气的喊道,十个人拿着双枪,迅速把这三个混在百姓中的小鬼子,围了起来。
“长官,我们是新安镇的商人,货物遭日本兵抢了,侥幸逃到了这里。”赤柴八重藏旁边的一个跟班,操了一口地道鲁南话回答道,这么地道的鲁南话,难怪小鬼子敢来这里。
老金一听,眼神一亮,也用山东话说道:“原来是邳县新安镇的……”
不过,还不等老金把话说完,杨威的双手一抖,两把手枪接连打响。
biou~
biou~
……
“废什么话!抓起来,把衣服拔了!”杨威不满的吼道,老金那个大傻子,居然学反派说废话,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随着两个刚掏出手雷的小鬼子倒下,以及双手中枪的赤柴八重藏被按在地上,旁边的锤子很机灵的从一个废弃房子里,找了两根木头,并撕了小鬼子的衣服当绳子,把赤柴八重藏绑在了十字架上。
“阉了,老子要用它的鸟,在它的白衬衣上,写下它的狗名,中、倭双语对照!”杨威看着成十字形绑在十字架上,如死狗一般的赤柴八重藏,又走到他身边,用倭语小声的对它重复了一遍。
“八嘎!叽里咕噜……啦啦……”赤柴八重藏被吓得爆了一长串粗口,大意是,它是俘虏,需要优待!
直到赤柴八重藏爆粗,周遭吓得战战兢兢的普通百姓,才恍然,这是在抓小鬼子。
“打死小鬼子!”也不知谁喊了一声,藏在四周的百姓,一个个拿了短棍、锄头、扒犁等物件冲了过来。
biou~
杨威抬手,就朝天开了一枪,一下子就震住了周遭百姓。
只见他接过老金用一截黑布包着的一根血肉,在锤子等人摊开的那件白色衬衣上,一边写着血字,一边对周围人微笑道:
“我们是铁三角民兵团,而这个小鬼子可是一个大人物,你们不许用武器打它,待会我喊开始,你们可以朝它吐口水,也可以朝它尿尿,也可以用屎砸他,明白吗?”
“长官,我们听您的!”
“对,我们听您的!”
……
几个老头在人群前喊道,迅速表态,有反应快的,已经去茅房拉屎去了。
“很好!找几根细棍子,把这件衬衣挂起来,给我竖在它的头上,要把所有字都展开。”杨威很满意的丢掉了手中那根血肉,结果,旁边蹿出来一只旺财,瞬间就叼走了。
“长官,我看您在衬衣左边写了赤柴八重藏五个字,不知是何意?”一个斯文白净的中年人,敬畏的问道。
“这个小鬼子的名字,左边是中文翻译,右边是倭语原名。”杨威下巴一抬,示意中年人看过去。
只见那件衬衣像大风筝一样被几根细棍支撑着展开,然后,固定在了十字架的上端。
等那个中年人和其他百姓再次回头时,却惊骇发现,那个胖子长官正将一根燃烧的大木头,插向那个小鬼子流血的下边,吓得众人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老子这是在帮它,知道吗?不然,它会流血死掉的!”杨威松开木头的另一端,任由它插在那里。
接着,转头对着老金说道:“去,挑断它的手筋和脚筋,堵了嘴,免得它跑了!”
说着,杨威招呼士兵把十字架靠在了一个墙上,然后对着身后的百姓说道:
“再说一下规则,可以吐口水,可以尿尿,可以泼粪,别弄脏了上面的衬衣,别扔石头,完了之后,来两个人把它给我抬到腾县去,有没有问题?”
“没有,长官,我们记住了!”
“长官,我能抬!”
“算我一个!”
“我也去!”
“开始吧!”杨威见老金搞定后,立马和士兵退到了旁边去,任由那些百姓发泄。
直到傍晚时分,杨威等到其他三个班的士兵回来,这才推着十架鸡公车,带着一堆百姓,把十字架上的死狗,送到了腾县北门外。
……
“报告,师长!北城外来了几十个驼背兵和几百个老百姓,将一个绑了小鬼子的十字架,挂在了腾县北门上。听那些百姓说,那个小鬼子叫赤柴八重藏!”
“什么?赤柴八重藏?小鬼子的那个联队长?”122师的王师长不淡定了,这个联队长可是他的假想敌。
关键是,李宗仁最近给了他们密电,近期当以防守为主,不可轻起战端,须以南线攻击为主。
川军虽然是杂牌军,可不代表都是傻瓜,像还兼着第41军代军长的王师长等人,早就看出了一些苗头,可是他打算以身殉国,以正川军的不利形象,为了迷惑日军的侦察兵,他这个指挥腾县一万多守军的代军长,更是带了3000弟兄亲自坐镇腾县。
可是,杨威今天搞的这一出,实在是……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不该打鬼子?”杨威的大嗓门,远远的传开。
“怎么回事?”听着那蕴含怒意的质问,王师长的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一旁的传信兵,急忙说道:“中央来督战的那个龟儿子怕是在前头,我过来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他过去了。”
果然,没走多久,王师长就听到了前方一阵气急败坏,又熟悉的骂声,“你是个什么东西,敢以这样的口气质问我?你什么军衔?那个部队的?你……”
一只黑洞洞的枪管直接抵在了这个不停叫嚣的军官头上,杨威一脸狠色的瞪着面前这个穿深绿色军装的人,用枪戳着对方的脑袋,大声质问道:
“老子从2月7日在徐州下火车,从台儿庄到枣庄,再到腾县,一路杀了三百八十五个小鬼子,你他么的一个吃干饭的,居然说老子不该杀鬼子?
老子摸进小鬼子老巢,抓了日军第10师团第10联队的甲级联队长赤柴八重藏,你居然说老子不该杀鬼子?
你说,老子不该杀鬼子,该杀谁?
大伙说说,老子该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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