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当然好,先帝是一个不善言词的男人,他把许多事情都藏在了心里面。当他从别人那里得知娘的过去后,他很愤怒,他觉得娘一直都在欺骗他,恨不得杀了娘,可他终究不忍心,终究选择了原谅,跟着他开始想着方地护着娘,帮娘在宫里渐渐站稳脚跟,最终登上后位。
后来太皇太后也知道了娘过去的事情,可想她有多愤怒了,她想废了娘的后位,先帝那时已病入膏肓,为了护住娘,不停地和太皇太后周旋,同她讲道理,最终让太皇太后原谅了娘,这若换成是你爹,你觉得他会怎么做?故,娘的心里只有先帝!”说到这,王娡再也无法控制,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金俗没想到王娡会这样,站起身想安慰她,王娡挥了挥手示意她走,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哭一会儿。
金俗福了福,转身向门口方向走去,走至门口又回头看向王娡,她仍在那里哭,肩膀不停地震动着,看上去真的很痛苦。
金俗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原来爹在娘的心目中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先帝才是她的挚爱!她一直以为娘的心里喜欢的是爹,为了权势才和先帝在一起,原来根本就不是!她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让王娡将那些往事说出来,她说得那么痛苦,而她听得也一点都不开心,心反而变得更沉重。
过了许久,惠槿才走进去,王娡已恢复平静,喝了口水,沉声道:“韩嫣留不得了。”
“奴婢明白,会让小李子和春大监帮忙搜集证据的,这小子这些年没做过什么正事,想来不务正业的事情一定没少干!”惠槿道,韩嫣现在得罪的不仅仅是太后,还有太皇太后,这条命又怎能留得下?
“春公公可信吗?”王娡几分疑惑地问。
“春公公是忠于皇上,可他最忠的是先帝,更何况此事是为了皇上好,他知道分寸的。”惠槿道。
“嗯。”王娡沉沉地点了点头,有春大监帮忙事情会简单许多,良久,她又目光复杂地道:“哀家有许久没看见春大监了。”
惠槿听着这话眼圈不由得微微发红,强压下几翻起伏的心绪,低声道:“春大监也时刻惦记着太后。”
王娡长长地呼了口气,忽然站起身道:“去曹太妃那里坐一会儿吧。”她本来想去东宫给窦太皇太后赔罪,可此时心绪不稳,不如找曹太妃聊聊。
惠槿立刻让人侍候王娡洗脸、更衣,做完一切两人提步向玉芙殿走去。
东宫,刘彻陪着笑,拎着糕点过来拜见窦太皇太后,心里一阵默叹,他可真的是没事尽给自己添麻烦,还给母后添麻烦!
窦太皇太后端坐在那里,冷着个脸,阴阳怪气地道:“皇上怎么到哀家这里来了?你可是个大孝子啊,此刻不应该在清兰殿享受一家人团聚的欢乐时光吗?”
“哈,哈,”刘彻笑了两声,道:“孙儿的确把大姐给接了回来,可回来的路上闻到一股很熟悉的香味,仔细一闻那不正是奶奶最爱吃的梅花饼吗?立马买了来,奶奶,您闻闻,您闻闻,香不香?香不香?”说着打开梅花饼布,放到窦太皇太后鼻子下面去。景星凤皇:汉宫王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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