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太后想得如此明白,是奴婢多虑了。”惠槿笑着道。
“哀家也是那日见了慎太妃之后才彻底想明白,曾经的慎太妃一定很美,可那日哀家看到了却只是一个疯婆子,一个连她自己都厌恶的疯婆子。慎太妃没了孩子,与曹太妃一样再也不可能有孩子,她满腹的委屈与不满,不停地向别人叙述、宣泄她心中的委屈,一开始还有人同情她,渐渐的,大家都越来越厌恶她,根本就不会去琢磨那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甚至还有人说她是自作自受。
哀家何尝不是如此?先帝驾崩,哀家悲痛欲绝,一开始大家会同情哀家,可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了哀家一直萎靡不振的样子,哀家不想那样,不想变成让人厌弃之人,故,哀家必须强忍下心中所有的痛楚,努力不去想那些让自己伤痛的事情。哀家时常提醒皇上注意自己的身份,其实,那也是在提醒哀家自己。”王娡道。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侍人进来行了个礼,笑着道:“奴婢刚刚远远地看见皇上向这边走来,大概是来看望太后,特来禀告太后。”
王娡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容,忽然想到什么,道:“去玉芙殿看看曹太妃,哀家刚刚看她的脸色很不好,她原本身子就弱,被哀家这一吓不会又吓出什么病来吧。”
“诺。”那侍人福了福转身走了出去。
她刚走没多久,外头便传来一阵行礼声,跟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彻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娘,儿子刚刚正在与几个大臣商议事情,听闻娘病了立刻赶了过来,您还好吧?”刘彻目光灼灼地看着王娡,关切地问。
“你看娘像有事情的样子吗?那些人就爱小题大做!”王娡淡笑着道。
“儿子听闻母后刚刚晕了过去?”刘彻问。
“瞎说,娘几时晕过去了?不过是有些惊住罢了。”王娡不以为然地道。
“出了什么事情,把娘吓成那样?”刘彻问。
“算不上什么大事,燕婉走了,她自小就陪着娘,一直到你出生后不多久她出宫,与娘分开,娘与她感情笃厚,骤然得知她离去,娘有些接受不了,不过,现在已经缓过来了。”王娡道。
刘彻对燕婉毫无印象,自然没一丝伤感,他松了口气,温声劝道:“逝者已矣,母后您要节哀!”
两人正说着话,刚刚那个去玉芙殿的侍人回来了,向王娡、刘彻各行了个礼后,道:“禀太后,曹太妃有些不舒服,回去后没吃多少东西就躺下了。”
王娡轻叹了口气,向那侍人挥了挥手,那侍人福了福,转身退出。
王娡看向刘彻道:“娘这里你不用担心,倒是曹太妃让人担心。”
“曹太妃?儿子再传旨让徐太医入宫一趟便是。”刘彻不以为然地道。
王娡忽然想到了燕婉的那封信,道:“曹太妃的身子一直好好坏坏实在难让人放心,若方便的话你让徐太医每个月都入趟宫给曹太妃请脉,若不方便就让他隔个月入趟宫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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