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妃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太后尽拿妾来开玩笑!”跟着又道:“妾还没感激太后呢!”
“这有什么好谢的?哀家曾想过把徐太医调到京城来,仔细一想这不合适,会引起太皇太后诸多猜疑,反对你们不利,只能这样偶尔召他进一次宫。”王娡道。
曹太妃的淡淡地笑了笑:“能够这样妾已经很满足,再也不多苟求什么。”
王娡点了点头:“凡事急不得,慢慢来,等太皇太后心情舒畅了,再想想其他法子。对了,你有没有问徐太医燕婉的情况?她自生了孩子之后,身子一直弱得很,我很担心她。”
曹太妃的心往上提了提,手不由得摸向枕头边那个装有燕婉信的盒子,脸上却强扯出抹笑容道:“她还是那个样呗,有徐太医在一旁照料着,太后不必太过担心。”
“可能是我多虑了,总担心她会有什么事情。身在皇宫进出没那么自由,否则真想去渭南郡看看她。”王娡道。
“太后还是保重好自己的身子要紧,燕婉有徐太医照料着能有什么事情?太后昏迷了十日,燕婉很是担心,一直想入宫来看太后,只是她身子不好,徐太医没让她来。”曹太妃瞎编着胡话,心一个劲地发虚。
“也是,只要彼此安好就好。狗子也有五、六岁了吧?”王娡道。
曹太妃点了点头:“去年燕兰有带狗子来看妾,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可精神了,五官像燕婉多些,可眉宇间的那股气质却跟徐太医完全一个样,妾着实喜欢得很!”
王娡听着这话却觉得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燕兰带着狗子来看曹太妃一定是燕婉的意思,她十有从田蚡那里得知了她的一些情况,知道那段日子她很辛苦,曹太妃很有可能取代她的位置,于是便让燕兰带狗子来看曹太妃,不过是想用感情来让曹太妃帮着她,至少不要伤害她!她都自顾不暇了,却还一心牵挂着她,竭力帮着她!
她强咽下一口吐沫,转移话题道:“南宫那边已装修得差不多了,昨日哀家去看过,慎太妃留下的那些花已全都养活,过不了几日就可以开花。姐姐好好养身子,过些日子我们就搬过去住。”
“妾不碍事的,太后说几时搬过去妾就几时搬过去,万不能因为妾耽搁了时日让别人不高兴。”曹太妃道,她已被太皇太后难看,就不能再得罪皇后了。
“好。”王娡淡笑着应了一声,她很理解曹太妃的心情,她现在的处境一点都不比她好,太皇太后是得罪不得的,否则在这个宫里根本就很难生存。
没过多少日子,田蚡和田胜两兄弟便被封了候,田蚡还当上了太尉,与此同时窦婴当上了丞相。
王娡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样的感受,刘启在的时候,田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郎官,这个郎官是怎么坐上了她不是很清楚,少不得动用了她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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