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妾什么?真没什么好谢的!”曹夫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段日子二皇子一个劲地跟妾拉近乎,说想和妾结为母子,日后孝敬妾,这也太滑稽了,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跟妾哪能产生什么母子情啊?再者,他的亲娘是栗宫人,妾平生最恨的人就是栗宫人,怎么可能与自己仇人的儿子结为母子呢?
他跟妾套近乎,妾就假意跟他好,不经意似的跟他说娘娘被禁足,太子的地位定然是保不住了,他听了进去,立马将矛头指向了五皇子,想来真挺可笑的!”
王娡跟着笑了笑:“就是委屈了五皇子,摔了一跤,也不知他的腿现在怎么样了?”
曹夫人略略蹙了蹙眉:“这件事情妾一直都觉得有些疑惑,以五皇子的骑术应该不大可能会从马上摔下来,罢了,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也就别再去想了。”
王娡不由得想,如果刘非不是被二皇子所害,那就是自己故意从马上摔下来,若是那样,她可就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妾可算不上是个好人,妾觊觎后宫之主的位置已经许久,”曹夫人收起脸上笑容,目光复杂地道,“一开始妾躲在薄废后的后头,巴不得她整日与栗宫人斗,想着这两人斗得两败俱伤了,妾只要过继一个皇子就很有可能成为后宫之主。
可事与愿违,妾一心想要太后的儿子,太后偏偏一直生女儿,入了宫,先帝有意疏远妾,妾的愿望更是彻底泡了汤。薄姐姐虽不大管事情,可心却跟明镜似的,她知道妾的想法,心底深处并不喜欢妾,甚至有些抵触妾,故那一日她不要妾送她最后一程。”
王娡沉默了片刻,道:“你虽有很多欲念,可你并没有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
“那是因为妾没那个机会,栗宫人是恶人,薄废后是无用之人,妾就必须做好人,只有做好人才能胜出,本来一切倒也还算顺利,谁会想到入了宫,先帝会因担心外戚势力过大,有意疏远妾啊?”曹夫人道。
王娡忽然有些疑惑起来:“你今儿怎么忽然说起这些事情来?”这些事情曹夫人若不说出来是没人会知道的,即便心里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
“因为妾已经彻底想明白,不再在意权利,把这些事情妾告诉太后也无妨,妾想跟太后交心,想让太后帮妾一件事情。”曹夫人道。
王娡更是疑惑地看向曹夫人,她想让她帮她什么?
“说来真挺好笑的,太后被禁足时,先帝曾召见妾,说是让妾帮太后,其实是要挟妾,因为先帝手中攥着那块妾送给徐太医的绢帛!先帝好话坏话都说了,既提了徐太医,也提了妾与太后之间的感情,最后,先帝说他不能放妾出宫,太皇太后不舍得放妾出宫,唯有太后会肯帮妾这个忙,妾左思右想,最终决定帮太后!”
说到这,曹夫人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这下太后明白妾为何帮要你了吧?所以,太后真没什么好谢妾的,连妾自己都分不清楚妾帮太后到底是出于感情,还是出于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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