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已经说过不会换太子,自然是不会换的!”窦太后说着忽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猛地扔到刘嫖的怀里,气呼呼地道:“这东西你打哪拿来的,就给哀家送哪去!碍事不啦的总搁在哀家这里,哀家不管将它搁哪儿都觉得碍事!”
刘嫖打开盒盖,看了看里面的凤印,心里偷着乐,笑着道:“皇后将这凤印给女儿,让女儿来求母后允她去侍候皇上,女儿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的真心,她是真心宁可不当皇后,也要保住皇上的命,这若是换作宫里其他女人,能有几个人肯为皇上冒这个风险?要知道这凤印一旦交了出去,很有可能永远回不去的!”
窦太后的面色略略缓了缓,她心底里也有和刘嫖一样的看法,否则她也不会松这个口,只是她对王娡始终有各种猜疑与想法。
门外走进一个侍者,行了个礼,道:“禀太后,太子求见!”
“彻儿回来了啊!”窦太后高兴得站起身来,脑袋瞬间就不痛了,“还不赶紧让他进来!”
侍者福了福,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刘彻走了进来,躬身给窦太后行礼:“孙儿拜见奶奶!”
“哈!哈!哈!”窦太后笑了起来,“快起来,过来给哀家看看。”
刘彻立马走了过去,跪在窦太后面前,任由她不停地摩挲着他的面颊。
“是哀家的彻儿,听着你的声音哀家就知道是你,多洪亮的声音啊,只有哀家的彻儿才有这样洪亮的声音!”窦太后笑着道,旋即她又收起笑容,几分紧张地问:“彻儿,你瘦了,路上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头?有没有染上风寒什么的?”
“没,孙儿的身子好得很,哪会染上风寒啊?只不过这些日子雪大了些,路难走了些,时不时得下马和侍卫一同清除路面上的雪,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瘦些就瘦些呗!”刘彻不以为然地道。
窦太后又哈哈笑了起来。
刘嫖在一旁笑着道:“太子一来,整座殿阁就着亮堂起来了,女儿多久没看见母后笑得如此开心了!”
窦太后渐渐收起脸上笑容,轻叹口气道:“因为你父皇的身子,哀家真的是担心死了!”
“母后,您就别担心了,太子回来了,皇上的身子定然会慢慢好起来的!”刘嫖宽慰道。
“彻儿,”窦太后抓过刘彻的手,问:“你应该去看过你爹爹吧?”
“孙儿一回来就先去拜见了爹爹,”说到这,刘彻的脸色略略黯了黯,“爹爹看上去很虚弱,脸色也不大好看。”
窦太后长叹口气道:“彻儿,你爹爹现在这个情况你得帮他多分担点事情,让他好好养身子。”
“孙儿明白,孙儿会学着打理政务的,可以不打扰父皇的就不打扰父皇,孙儿与大臣们共同商议解决,再说,不是还有奶奶您在吗?”刘彻道,后面那半句话他虽很不情愿说出口,却说得极其的顺口。
窦太后听了心中大喜,嘴里却道:“奶奶都六十多的人了,哪能帮上什么忙?别给你添麻烦就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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