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一想也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惹得刘启情绪激动,她轻轻拍了拍刘启的手道:“启儿,你安心养病,娘明日再来看你。”
“嗯。”刘启又低低地应了一声。
太后站起身对春公公吩咐道:“传哀家的话,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惊扰皇上,太子应该就这两日回来,他已不该试着处理政务了!”
“诺。”春公公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心中悲喜交加,太后这句话已明确太子的地位不会动摇,这的确是件喜事,可皇上的身子实在令人担忧啊!
太后走后不多久,御医们也都相继告辞,王娡走到刘启身旁,将刘启轻轻的,轻轻的拥入怀里,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春公公见此立刻知趣地带着侍者们全都退下。
刘启缓缓地举起手,落在王娡的脑袋上摩挲着她的头发宽慰道:“傻瓜,我没那么快就走的,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呢!我刚刚只是一时气没喘过来,就晕了过去,这不醒过来了吗?别太相信御医们的话,我哪是说死就会死的?他们这些人就喜欢危言耸听!”
王娡知道自己不可以哭,不可以情绪如此激动,她应该笑,应该对他说些宽慰的话,可她此时心里百感交集,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跟着无声息地流了下来,竟成了他来宽慰她,可他越是如此,就越是让她的泪水怎么也无法止得住。
“母后终于原谅你了,我刚刚那一晕,还是挺值的!”刘启道,唇角扬起一抹浅浅弯弯的笑容。
王娡松开刘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可真有趣得很,他们都被他吓得半死,他居然还能笑得出口!
“瞧你,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把朕的衣裳都给弄脏了,一会儿又得给朕换衣裳,多麻烦。”刘启假装埋怨道。
王娡索性将脸往刘启胸口使劲擦了擦,反正要换了,不如弄得再脏些,刘启不生气,唇角始终挂着浅浅弯弯的笑容。
“你现在坏了啊,可着劲地欺侮我!”刘启道。
“那你快点康复,待你好了,就可以欺侮回去!”王娡道。
刘启笑而不语,良久,看着王娡道:“朕刚刚仿佛钻进了一个黑洞里,越钻越深,越钻越黑,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一开始很轻,渐渐的竟有些清晰起来,朕虽只听清楚最后一句话,可仔细回忆了一下,竟把前面那些也拼凑了一部分,原来是母后说她既往不咎了,朕好开心,于是醒了过来。”
他此时虽虚弱无比,那目光竟是说不出的温煦,完全没了帝王的冷漠,有的只是为夫者的温情。
春公公走了进来,他本不想打扰这两人,此时却不得不进来,脸上是难以遮掩的喜色,行了个礼,道:“禀皇上、皇后,太子回来了,正在门外等着接见呢,皇上要不要见?”
“陛下挺累的,还是晚些吧。”王娡对刘启道。
“没关系,朕想跟太子说两句,让他进来。”刘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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