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没继续想下去,愤然道:“娘,您是不是见不得皇上开心啊?您总是说皇上冷漠,我看您比他还冷漠,否则不会到现在还无动于衷的!
这些年,您一直都在恨皇上,觉得是皇上害死了武儿,可您有没有想过,武儿杀死了那么多大臣,若不是皇上念及兄弟之情宽恕了他,他能活那么久吗?
说起来那件事情还是皇后帮武儿求的情,保住了武儿的性命,您怕是把这些全都给忘了吧?”
提到刘武的死更是挑起了太后心中的一个痛,她歇斯底里地吼道:“滚!你给我滚!你跟他们就是一伙的!”
刘嫖站起身,平静地道:“女儿可以滚,可是,娘,您别忘了启儿除了是皇上,他还是您的儿子,我的弟弟,我们是一家人!您总不想这个宫最终只剩下您一个人的宫吧?”话落她不等太后说什么,转身离去。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出于情感,还是出于算计?他们这样的身份,情感与算计早就混合在一起,哪还能分得那么清楚?
窦太后气得头痛欲裂,一个劲地让菁儿帮她按摩脑袋,良久,喘口气道:“生孩子有什么用?只会给你气受!还是像你这样好,宁宁静静的!”
菁儿笑着道:“太后这说的什么话?奴婢不知有多羡慕太后呢,天一冷儿子们就争着给太后做兽毛大衣,女儿就忙着给太后做棉服,天才刚热,冰块就已经送到了东宫,奴婢的福份是比不得太后的。”她这话自有勾起太后回忆之意,皇上可是每年都将上好的皮毛首先送给她的!
窦太后沉默,良久,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哀家偏心啊?”
“哪里?别人不知道,奴婢难道还不知道吗?太后心里其实是很惦记皇上的。”菁儿竭力说着好话,她很清楚太后刚与皇上、长公主争执过,更需要听好话,如此她才能好好地去想皇上与长公主说的那些话。
“皇上真病得很严重?”太后问。
“传闻很多,奴婢刚刚看皇上的面色的确不太好,人也瘦了许多。”菁儿道,她一直在太后身旁,也就刚刚陪着太后一起去看了皇上。
“哀家记得十年前他也曾大病了一场,日日咳血,后来不也好了嘛。”窦太后道。
“可毕竟过了十年啊!”菁儿意味深长,转而又试探性地问:“要不将春公公叫来问问?具体情况他最清楚。”
“好。”窦太后点了点头,
菁儿立刻派人去请春公公。
一柱香之后,春公公匆匆赶到,躬身给窦太后行礼。
窦太后挥了挥手,问:“你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哀家问你,皇上的病情究竟如何?”
春公公吱唔起来,半晌没回答,心头说不出的不痛快:您现在知道关心皇上了?这么多日子里您怎么从来都不过问呢?刚刚还特意跑去气皇上,害得皇上的病情又加重了!
窦太后急了,威胁道:“你跟哀家说实话,否则哀家立刻杖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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