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太后此时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菁儿的话啊?她扯着嗓门道:“宫里这么多人难道都是死人吗?非要皇后侍候皇上吗?”
菁儿不敢再多言,说得越多,太后反而越生气,越会迁怒于皇后。
王娡刚侍候刘启喝下药,听见侍人进来说太后要见她,不得不对刘启道:“陛下,你好好歇息,少操心朝政上的事情,妾去去就来。”
刘启点了点头。
王娡随着那侍者向东宫方向走去,她总觉得今日侍者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一路上有意向侍者套话,想知道太后找她究竟何事,侍者回答得吱吱唔唔的,如此更是让王娡怀疑,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升上心头。
会是什么事情呢?韩美人小产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太后不可能再为这件事情来找她的!
最近除了皇上生病这件事情,再没其他大事情,可若只是因为皇上生病这件事情,侍者脸上的神情至于是这个样子吗?
王娡走进殿阁,蓦然发现太后很少接见的程良人居然在殿阁里,她身后还站着那个侍女阿芳!
王娡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更多不安的感觉升上心头,跟着躬身行礼。
窦太后阴沉沉地道:“皇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哀家?”
王娡的心“突突突”地跳了起来,这话她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得不故作不明白地道:“妾不知母后所指何事?”
窦太后冷哼一道:“哀家听闻你宫外有个女儿!”
果然是这事情!
王娡的脑袋“嗡嗡”直响。
要发生的终究还是要发生的!
王娡不敢吱声,唯有跪下身子,她不是没担心过阿芳,只是这些日子事务繁忙,曾长使当时又口口声声说阿芳不知此事,否则她必会派人多留意这个侍女。
窦太后的心也是往下沉了又沉:“果然真有此事!你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居然诬陷曾长使,毒杀了她!你好毒的心!”
一听这话,王娡猛地抬起头看向窦太后,平静地道:“母后说妾宫外有女儿,妾承认,但说妾诬陷曾长使,然后毒杀了她,这个妾不承认!”
程良人立马在一旁凉凉地道:“你当然不承认了,可这件事情如果不是这样的,为何皇上命人从阿芳这里拿走绢帛后,曾长使就被赐了鸩酒?曾长使死得实在太、冤!”她用的是“你”,而不是“娘娘”!
太后本就在盛怒中,听了程良人的话更是怒火攻心,拄着拐杖冲到王娡跟前,抡起拐杖使劲砸向王娡,一面打,一面骂道:“自己做的事情还不肯承认?哀家今日非打死你这个居心叵测、蛇蝎心肠的女人不可!”
那拐杖原本就是用上好的木头做的,做得特结实,打在身上要多疼有多疼,王娡不敢躲,唯有抱着头由着太后打。
程良人的唇角扯出一抹得意笑容:皇后,你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日,跪在我面前,还被太后打,哈,哈,哈,最好太后把你打死,你死了,事情就更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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