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攸地一笑,扶着她在床榻上躺下,王娡忽一侧身,便将刘启的手给压在了脖子下,刘启想抽出自己的手,又不舍得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王娡,索性在她身旁也躺了下来。
一个时辰之后,王娡醒了过来,发现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也已经掌上了灯,她想坐起身子,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醒来了?”
王娡这才发现刘启竟然躺在她的身旁!
她笑了起来:“陛下今日怎么这么闲?你不应该忙着处理政务,又或者让那些年轻漂亮的妹妹们好好地侍候着吗?”她这话不乏几分酸味。
刘启悠悠然一笑,道:“朕和你总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忙来忙去,很少有时间忙于自己的事情,有时想想真不应该,你下午说朕只有有事要你帮忙时才会来找你,这话朕听了很不是滋味!”
王娡笑着打趣道:“妾不过是气话,没想到皇上这么小气,竟记在了心里!”
“朕不是小气,朕是真觉得你这话没说错。朕有时真想不管一切,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到这,他忽然停了下来,没有说下去。
王娡岂会不明白他心里的那些想法?
她索性转移话题道:“妾今日身子不舒服,侍候不了陛下,陛下还是找其他的姐姐妹妹侍候吧。”
刘启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弯弯的笑容,几分苦涩,几分心疼。
“朕今日就呆在这里了,你侍候不了朕,朕侍候你便是。”
王娡心中一悦,将脑袋靠在刘启的肩膀上,略撒着娇道:“妾可是病着呢,病着的人身上都有股怪物,陛下不嫌弃吗?”
刘启有些不满地道:“你也太小看朕了,你是朕的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朕都不嫌弃的!”
当晚刘启便宿在了椒房殿,侍候王娡喝药,陪她一同用晚膳,竭尽一个丈夫的职责,顺便还修理了一下太子刘彻,刘彻的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姐姐、弟弟们都盼着爹爹到椒房殿来,独独他不盼,爹爹来了,准没他什么好事!
紫儿和亲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次日开始紫儿不再侍候王娡,王娡在椒房殿里腾出两间空屋子,让宫里负责礼仪的嬷嬷专门教紫儿各项礼仪,准备远嫁匈奴的各项事宜。
王娡还特意与紫儿结拜为异姓姐妹,派了几个下人侍候紫儿,以提高紫儿的地位,看上去紫儿也算是风光大嫁,可总有一丝酸涩与歉疚衔在王娡的心头,偏偏还有人对紫儿与王娡结拜一事嫉意重重,时不时地嚼舌头。
人的心真的很复杂,很奇怪,很滑稽,很可笑!
午夜,北宫,栗宫人从梦中醒来,拖着虚弱的身子缓缓地坐了起来,朦胧的月光透过窗纱射了进来,月光下栗宫人看见有个人坐在屋子中央。
“谁?谁在那里?”栗宫人惊恐地问。
那人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栗宫人开始害怕起来,她原本胆子并不可这些日子总看到各种各样的鬼在她四周晃悠,令她变得越来越胆怯,这回不知又是一个什么样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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