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紫儿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和往日一样笑嘻嘻地侍候着王娡,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紫儿,你若不肯去,可以不去的,我跟皇上说一声,让他派别人去便是。”王娡道。
紫儿连摇头:“奴婢真心愿意去,奴婢原本只是一个下人,终于有机会做主子了,还能为大汉朝立功,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奴婢怎能错过?”
王娡听着这话心头一酸,一阵酸流直往上涌,紫儿若真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情的确是件好事,至少不是坏事,可她并不是这样想的,谁都知道她一心想着快点出宫,快点与家人团聚!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她不想勾起紫儿的伤感,最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觉得胃隐隐作痛。
午膳后,刘启派人过来请王娡去承明殿,王娡强忍着身体上的不舒服,起身前往。
待王娡行完礼,刘启开口问道:“紫儿答应了?”
王娡听着这话,原本不痛快的心更不痛快了,火“蹭”的一下直往上蹿,没好气地道:“陛下找妾除了吩咐妾做事,便是向妾讨人,是不是除了这两样,陛下就再也不想看到妾了?”
刘启没想到王娡会说这样的话,这太不像她了!
他整个人便愣在了那里。
王娡不等他反应,转身离去。她心里不痛快,相当相当的不痛快!自她坐上后位以来,一直努力帮他打理后宫,协调每个人之间的关系以减少那些勾心斗角事情的发生,节约各项开支以充盈国库,她为了他,可谓是竭尽所能,而他却不断地向她索取,进而想将她的紫儿送到匈奴去和亲!
最可恶的是,他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事,这怎能不叫她心寒?
春公公也没想到从皇后的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想到皇后居然不等皇上说什么就这么走了,他半张着嘴巴愣在了那里,半晌又讷讷地替王娡说起了好话:“十有紫儿同意了,否则娘娘不会是这个反应。”
刘启沉默,春公公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
良久,刘启沉声道:“是朕对不起她!”几年前他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用强令的方式赶走了最忠于她的侍女燕婉,紫儿是燕婉走后又一个忠于她的侍女,他却要将她送往匈奴,他可以想像她此时心里有多难过。
刘启低头继续批阅起了折子,为了让自己不再去想紫儿的事情,特意召曾小翠过来侍候笔墨。
曾小翠写了一手的好字,宫里这么多女人里数她的字写得最好,为此她得机会与皇上见面的次数最多,即便不侍寝,皇上也时常召她过来侍候笔墨。
刚批了几本折子,春公公走了进来,福了福,道:“陛下,娘娘病了,听说吐得很厉害。”
刘启“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问:“太医呢?”
“太医刚过去。”春公公恭恭敬敬地道。
曾小翠在一旁柔声劝慰道:“太医既已去了,陛下就不必太担心,想来娘娘应该只是小病。”她并不觉得皇后在皇上的心目中有多重要,否则皇上怎么不常去椒房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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