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如此竭力地向两个新人示好,图个什么?无非是想将这两人拉到她们的阵营里去,又或者是想利用她们。”曹夫人道,“皇上圣明,事先将有关系的人全都给剔除了出去,可她们也有的是办法将两个完全不熟悉的人变成自己人啊!这往后你可有的事情做喽!”
“姐姐提醒的是。”王娡点了点头,后宫已渐渐在她的掌控之下,这两个新人不过才十五、六岁,这个年纪的人是最难控制的,因为皇上的宠爱,因为n的促使,又或者因为他人的挑唆,她们很有可能会不管不顾地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情来,让原本平静的后宫掀起层层波浪。
曹夫人岔开话题道:“栗宫人病了,听说病得不轻呢!”
王娡吃了一惊,抬头看向曹夫人:“你怎么知道的?”栗宫人的身子一向好得很,很少生病的!
“妾许久没去看薄姐姐,这些日子身子好了些,昨日便去北宫看她,是薄姐姐告诉妾的,她说栗宫人自疯病治好之后,一直不怎么说话,上两日大概晚上睡觉着了凉,便病了。”曹夫人不紧不慢地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天还没开始冷呢,她怎么就染上了风寒?”王娡也很恨栗宫人,心底深处多少又有些可怜她,曾经多风光的一个人啊,如今落魄得谁都可以欺侮!
曹夫人轻笑了一声道:“什么风寒啊?依妾看啊,她这是心病,皇后梦破灭,她不知有多不甘心呢!”
王娡也觉得是心病,栗宫人一心想报复她,想夺得后位,日日盼着刘启去看她,在北宫每多呆一日,她就多一分意识到皇后位已与她遥不可及,刘启也断不会去看她,她孤零零地呆在那里,失望、绝望、伤心、痛苦,于是便病了。
“太医有去看过吗?”王娡问。
“去是去过,不过她现在那个处境,太医哪会那么积极去看她啊?一个月能去看个一回就已经很不错了!再说她那个病是心病,太医哪能治得好?听说还时不时在梦魇中大叫大喊,仿佛被冤鬼缠身似的,特恐怖!”说到这曹夫人一阵冷哼,旋即恨声道:“活该!谁叫她作恶多端的?这就是报应!”
曹夫人走后,王娡将给栗宫人看病的太医给请了来,询问病情,太医说栗宫人只是小风寒,可她心事太重,故风寒迟迟无法康复。
说到后面,太医几分怯怯地道:“臣每回去给栗宫人诊脉,栗宫人都托微臣转告皇上,说她想见陛下一面。”
王娡岂会不明白太医这话何意,他不敢跟皇上提这事情,想让她帮着跟皇上说一声。
王娡面色平静地道:“皇上政务繁忙,连后宫都不大来,又岂会有空去北宫?”
太医立马唯唯地应和:“是,是,微臣也是这么想的,故一直未敢将此事汇报给皇上。”
“嗯。”王娡轻轻点了点头,旋即挥了挥手。
太医行了个礼,躬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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