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的脸略略红了红:“陛下说得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而道:“陛下要不要沐浴?你看上去很累。”
刘启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因为刘武的事情他真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王娡便向惠槿递了个眼色,惠槿立刻出去吩咐侍人烧水,给刘启准备沐浴事宜。
一个时辰之后,一切都准备妥当,王娡侍候刘启宽衣,待他在浴桶里坐下后,王娡将刘启的头发披散下来,一面帮他洗着头发,一面心疼地道:“陛下长了不少白发呢,看来这些日子陛下操了不少心!”
刘启淡然一笑,幽幽然地道:“朕老了!”
“陛下四十还不到,怎么就老了?”王娡柔声道。
刘启的唇角勾着抹浅浅弯弯的笑容,由着王娡帮他清洗、按摩。
王娡在刘启耳边小声道:“陛下先躺一会儿,妾去拿把木梳。”
“嗯。”刘启低低地应了一声。
王娡起身去拿木梳,拿完木梳回来,跪下身子给刘启梳头,刘启猛地睁开眼,两眼全是血丝,仿佛如梦初醒般,又仿佛被惊醒般。
王娡柔声道:“是妾,陛下尽管放心,妾不会让不妥之人靠近陛下的。”
刘启勾唇浅笑道:“你这里朕当然是放心的,故,朕才会睡着。”在其他人那里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在沐浴时睡着,要知道那是最危险的时刻!
顿了顿,刘启又道:“这里又没别人,别总叫我陛下,听着怪生硬的。”
王娡莞尔:“如果你只是妾的夫君,妾有一事想跟夫君说。”
“何事?”刘启疑惑地看向王娡。
“妾希望夫君不要这么辛苦,妾看着心疼。”王娡道。
刘启轻叹了口气,几分无奈地道:“我也不想这么辛苦,只是事情实在太多,削蕃事宜需要一步步落实到位,那些地主豪强也很是不太平,时不时出来惹事。除了这些,还有天灾,每一回天灾都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每一个天灾背后又都有人为的成份在,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摆在那里,我想舒服些都不可能,偏偏这个时候刘武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能不累吗?”
王娡在心里一阵默叹:做帝王真的好吗?做了帝王,拥有了整个天下,偏偏不能拥有他自己,除非做个昏君!
刘启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你呢?做了皇后之后是不是也辛苦了许多?”
王娡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妾哪能跟夫君比啊?比以前妾是忙了许多,可与夫君相比,妾不知有多闲呢!”
刘启攸地一笑:“你把后宫打理得很好,我听她们说了,你时常让妃嫔们刺绣、写字、看书,后宫的氛围一下子好了许多,我也不必再为后宫那些琐事而费心。”想当初薄皇后在位时,几乎不管后宫的事情,真让他费了不少心。
“妾是皇后,更何况做这些事情对妾来说轻而易举,算不得什么。”王娡道。
“未央宫这边我不怎么担心,我还是担心北宫那边多些。”刘启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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