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王娡便开始仔细看了起来,一面看,一面做着记录,其他的倒也还好,最令人头疼的就是后宫收支帐目,越看越觉得头疼,怪不得薄姐姐说,皇后的位置并不像她们想的那么简单,果然烦琐得很!
晚膳王娡只是简简单单地吃了几口,一面吃,一面看那些竹简,一直到三更时分总算理出点头绪,在紫儿的一再催促下,放下竹简,上床歇息。
隔了一日去祭拜先帝,春公公过来接王娡,王娡用目光指了指那些竹筐问春公公:“薄姐姐那时候也看过这些东西吗?”
春公公轻叹口气道:“奴婢有拿给薄废后看,可她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单看那些宫人名册,她就觉得头疼,帐目记录她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下去,奴婢怎样给她的,她就怎样还给奴婢,后来奴婢再也没给她看过。”
王娡也能猜到薄废后不爱看这些东西,她那恬静淡然的性子怕是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又怎么可能会喜欢看这些东西?
因为是便服出行,不想惊扰了民众,故,用的车辇是平常的车辇,而不是皇帝专用车辇,随行跟的侍卫也都着便装,分散在四周。
王娡刚走到马车边,一只手便从里头伸了出来,王娡抬头看向手的主人,他唇角衔着抹浅浅弯弯的笑容,特别的和煦,夹着几分志得意满的味道。
王娡莞尔一笑,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上了马车。
刘启道了声:“开拔!”
马车便跑了起来,不急也不缓。
“做皇后的感觉怎样?”刘启问。
“还没什么头绪呢!”王娡道,侧目看向刘启,几分担忧地道:“妾有些害怕,怕自己做不好!”
刘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有朕在,你怕什么?”顿了顿,又道:“朕让你做皇后,不单单因为朕与你的情分,更多的是因为朕觉得你适合,你真的很适合,好好做你的皇后,不要想其他的!”
他这么一说,王娡的心便又放下许多。
马车行至街市时,刘启对马夫道:“赶慢点。”
马车便慢了许多。
“你难得出宫一趟,仔细看看外面的街市。”刘启道。
王娡没觉出他这话里有何深意,掀开帘子向外头望去,刘启也从身后探过脑袋,一起看向外头。
过了一会儿,刘启问:“有没有看到什么?”
王娡转头看向刘启,觉出他的目光有些不同寻常,而刘启则用目光示意她看外面,王娡又转头向外头看去,这回她看得比刚刚仔细许多。
不多久,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的身影渐渐映入她的眼帘,她穿了身红色春衫,头上插了根木杈子,正在认真地挑选布匹,不远处一名男子唤她,她侧过脑袋去应那男子。
她的侧脸就这么映入了王娡的眼帘,王娡的目光一下子便凝在了那里,旋即整个脑袋全被抽空,只觉得四周一片宁静,静得令她感受不到其他东西的存在,只剩下那名女子,跟着一滴泪,又一滴的泪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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