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殿这些日子人来人往,说不出的热闹。皇上只让王美人一人留下龙种,可见她在皇上心目中有多么的重要,说不准哪一日真会立王美人为皇后呢!
那些来恭喜、巴结王皃姁的恨不得终日都呆在飞翔殿,让她们当王皃姁的侍人也都愿意。
王娡也有去过,说了几句关心与恭喜的话便回来了,她有些后悔,后悔那日劝妹妹保重身子,与刘启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妹妹不至于那么急着向刘启示好,妹妹虽面上看上去身子还不错,可她是个心虑极重之人,身子早已亏下,一连串的怀孕生子更损伤了她的身子,这样下去她身子哪受得了?
可她能说什么呢?她发觉自己根本无法跟王皃姁沟通了,有些话说了倒不如不说更好些!
王皃姁看着王娡心里也是一翻思量:瞧她笑得多假啊,明明嫉妒得要命,偏偏还要来恭喜,说一堆关切的话,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模样!虚、伪!
待那些来送礼的人渐渐都散去后,阿莹几分不解地小声问王皃姁:“美人为何对王夫人总是淡淡的,她可是美人的姐姐,又一直帮着美人。”
她真的是不明白啊,若现在得宠的是王夫人而不是王美人,她还可以理解,可明明现在得宠的是王美人啊,皇上一个月至少到这里来四、五次,而到猗兰殿顶多一、两次,谁得宠,谁失宠,再明显不过!
王皃姁望着前方,幽幽然地道:“若是那一日皇上没有走错屋子,没有去姐姐那里,你说我现在的日子是不是就大不一样了?”
所有人都羡慕她,都说皇上宠着她,只让她一个人留下龙种,却不知道皇上的心里自始至终就不曾有过她!
阿莹听了一头雾云,不解地问:“哪一日?”
“就是皇上第一次宠幸姐姐的那一日。”王皃姁道,旋即唇角扬起抹笑容,笑着道:“瞧我,说哪去了?我现在可是最得宠、最幸福的女人!”虽是笑着的,可那笑容却满满的皆是嘲讽。
门外一个身影闪过,王皃姁警觉地道:“谁?谁在外头?”
阿绣躬着身子走了进来,福了福,道:“奴婢是想来问问美人皇上今日过不过来用晚膳?”
王皃姁轻哼了一声,不满地道:“你要问进来问便是,鬼鬼祟祟的作甚?”
“奴婢只是怕惊扰了美人休息,见美人醒着这才准备进来。”阿绣恭恭敬敬地回答,她现在对王皃姁说不出的恭敬,连声音都不敢高一分。
“皇上这些日子政务繁忙,不会过来的!”王皃姁一脸嫌恶地道,连看都不想看到阿绣。
“诺。”阿绣福了福,转身走了出去。
阿莹看着阿绣离去的背影起了几分狐疑,对王皃姁道:“美人,奴婢出去一下,你好生歇着。”
王皃姁点了点头。
阿莹走到外头,一把抓过阿绣的臂腕,将她拉至一旁道:“你我皆追随美人多年,美人虽有时说话刻薄了些,可待你我都还算不错,就你以往对美人的态度,说的那些话,若是在栗美人那里,你早就死千万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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