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次能够这么快平乱,武儿可是头功!”窦太后道。
果然如此!刘启心下自思道:他头功?那周亚夫呢?他才是总指挥!他才是头功!
他淡笑着道:“儿子晓得,这次能平叛,弟弟和周太尉都是头功!”
这一语落下,窦太后瞬间勃然大怒:“周太尉?他凭什么是头功?武儿打得那么辛苦,他纹丝不动,一个兵都不肯派给他,武儿都给那些将士们下跪了,他还是不肯派兵,他什么意思?想置武儿于死地吗?就这样他还是头功?”
“母后息怒,周太尉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刘启平静地道,“否则叛乱不至于那么快就平息。”
“你什么意思?你在帮他说话吗?”太后厉声道,忽然恍然大悟:“哀家明白了!不是周太尉不肯发兵救武儿,是你不肯救!若不是你的旨意,周太尉哪有那个胆?是你想置武儿于死地!”
刘启怒火中烧,他是对刘武不满,可他没想过要他的命,他的确有下旨增援刘武,但周亚夫出于战略考虑不听从他的命令,他也没有办法!
竭力按捺下心中的恼火之后,刘启几分不满地道:“母后,您说哪去了?儿子怎么可能置弟弟于死地?”
窦太后轻哼了一声,道:“哀家暂且信你。哀家问你,武儿这么大的功劳在,你打算怎么赏他?”话落她用她那双日渐视弱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刘启。
刘启的心陡地往下一沉,反问道:“母后想让儿子怎么赏他?”
“你那日不是说让武王做储君吗?哀家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实现你说的话,赶紧立梁王为储君,兄终弟及,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过!”窦太后掷地有声。
刘启愤怒到了极点,那日窦婴已把话说得那么清楚明白,她竟然仍不管不顾地提出这样的要求!在她的心里武儿就那么的重要吗?当初一心想让武儿夺他的太子位,现在又一心想让他做储君!她就这么肯定他一定死在刘武的前头吗?
两个人就这么僵在了那里,空气沉默得令人窒息。
里头的刘武听了窦太后的话心头一阵狂喜:母后还是一心向着他的,拿此事来威胁皇上,好,他要的就是储君之位!
忽然他听见一个极不入耳的声音传了进来:“禀皇上,禀太后,窦将军在门外求见!”
刘武那张笑着的脸瞬间沉了下去:这家伙好来不来的,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大好的机会又让他给搅和了!又一想:不会是皇上特意把他给叫来的吧!
窦太后听见窦婴在门外求见心里也相当的不痛快,她此时脑海里不由得回响起那日家宴窦婴说的那些话,她想说不见,刘启先开了口:“既然窦将军来访,儿子就不多打扰了!”话落他站起身,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窦太后也能猜到刘启的想法,可此时已然不可能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于是,怒目瞪了那个侍者一眼。
刘启阴沉着脸向猗兰殿走去,他已经许久没去猗兰殿了,可一旦想找个人说说话,发泄心中的郁闷之情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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