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别再来了!”王皃姁怒声道。
“是,是,是!”田蚡应和着,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走至门口,转身走了出去,那张脸跟着沉了下来:什么东西?都是一个娘生的,凭什么这样待我皇上喜欢的又不是你,瞎得瑟个什么劲!!!
“皃姁,你这样跟弟弟说话也太过了,他又没惹着你。”王娡怪责道。
“看见他就想到他那个爹,还有他爹当年折磨娘的情形!”王皃姁恨恨地道。
“他爹是他爹,他毕竟是娘生的,这些年待娘也一直不错,你这样对他,叫别人知道了岂不又成了话柄?”王娡道。
“她们爱说说去呗!”王皃姁不以为然,“姐,我劝你以后还是别见他的,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准没安什么好心,听说他最近东窜西跳的,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少不得借着你我的名头!”
王娡沉默,她对田蚡也没什么好感,可他是她的弟弟,娘也需要他照顾着,她能不见他吗?
“姐,你说这仗我们能不能赢?”王皃姁不无忧虑地问,“现在宫里上上下下都人心慌慌的,听说已经在攻打梁国了,梁国一旦攻破,下一个就是长安城!”
“或许并不像大家说的那么危险,有些话传着传着就变了味,我倒是听说那个周亚夫很能打的,你别太担心了!”王娡宽慰道,她心底里多少也是担心的。
“姐,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吗?若真打到了这里,我们该怎么办?”王皃姁紧张兮兮地看着王娡。
“还能怎样?大不了也就一死!”王娡风轻云淡地道。
“哪有那么简单?听说一旦被攻破,男人会被杀死,女人则被充做军妓!”王皃姁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应该不至于吧,真若那样,那就只能想办法了结了自己了!”王娡的面色黯了黯,旋即又淡笑着道:“还没到那个时候,别自己吓自己,或许叛乱很快就会被平息,你要相信皇上,他不是个软弱无能的皇上!”
王皃姁的唇角强扯出抹笑容,她当然是信皇上的,只是心底深处仍无法抑制的害怕,有时想想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她对姐姐少了几分嫉恨,多了几分相依为命的亲情。
次日一大早便传来晁错被腰斩于东市的消息。
消息传来时,王娡正在用早膳,剩下的早膳再也没胃口吃下去,整个人就这么僵在了那里,呆呆的不知该做些什么。
天阴沉沉的,厚厚的、灰ns的浊云直逼而下,仿佛即刻就要与地连成一片,西北风在殿阁楼宇间呼啸而过,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犹如人在哭泣。
“这天怎么不下雪呢?”紫儿喃喃自语似的道。
王娡也这样在想,为何不下雪?与其这样阴沉沉地压着,不如痛痛快快地下场雪!
“出去走走吧!”王娡站起身,她实在觉得憋得慌。
“外头可冷了!”紫儿道。
“出去吹吹风也好。”王娡执意。
紫儿无奈,拿来皮毛斗篷给王娡穿上,陪着她一同走出殿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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