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再也听不下去,一转身走了,他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许多年前在太子府甲观的那一幕,那一晚她中了栗夫人的算计,闯进了甲观,他勃然大怒,她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强作镇定和他说了不少话,她有提到过刚刚臧儿说的那些事情,只是他听过也就忘了,从没放在心里过,现在再想想,只觉得心酸,她原来一直都过得这么的不容易!
走了一段路,春公公道:“田夫人这性子也真够躁的,怎么可以动手打王良人呢?王良人现在可是皇上的女人,身份尊贵,就算她是她的母亲,也不能”见刘启冷冷地瞪着他,吓得他立马噤了声。
“你看见田夫人打王良人了?”刘启凉凉地问。
春公公使劲摇了摇头。
“没看见就不要瞎说!谣言是怎么来的?不就是这么来的吗?”刘启道。
春公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明白了一件事情:皇上是绝不会为了王良人给田夫人定罪的,别说一个巴掌了,两个巴掌王良人也得受着!那王良人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活该挨了一巴掌!
王娡虽醒了,可她昏迷了那么久,再加上身上的毒没完全解掉,整个身子虚弱无比,大多时间她都是在睡觉,醒来的时候臧儿便和她说几句话,喂她喝米汤,喝药,慢慢的给她米汤里放些米粒,又呆了三日,王娡的身子渐渐有了些许力气,臧儿便准备辞行。
“娘已经在这里呆了四日得走了,再呆下去只会惹人非议,对你和皃姁都没什么好处。”臧儿道。
“娘”王娡百般不舍,却又很明白娘的话很有道理,叫了声娘,再也说不出其他什么话来。
“娘知道你舍不得,娘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臧儿轻轻拍了拍王娡的手,抬头对一旁立着的惠槿道:“走之前我想拜见皇上,你有办法吗?”
惠槿恭敬地道:“奴婢这就去问一下春公公。”话落她转身走了出去。
“娘,您为何要见皇上?”王娡疑惑地问。
“他是当今的圣上,是你和皃姁的夫君,再者是他安排我入宫的,于情于理,走之前我都应该见他一面!”臧儿道,有些事情她只有见了他之后才能完全放下心来。
刘启并不意外臧儿想见他,当晚就在承明殿安排了与臧儿的见面,他对她还是有几分好奇的,她可是臧荼的曾孙女,王娡的母亲,一个让王娡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女人!
“妾拜见陛下!”臧儿跪在地上,头俯地行礼。
“田夫人快请起!”刘启温声道,眼前这个中年女子,虽已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看着她,他可以看到王娡与王皃姁的影子,这两人都有些像她,只是像的地方不同。
臧儿仍跪在地上:“妾自知罪孽深重,当年因贪慕荣华富贵,硬逼着两个女儿入了太子府,妾的两个女儿若有任何不当之处皆是妾之过,陛下若要降罪,全降罪于妾一人身上吧!”话落她又重重地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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