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的唇角勾起一抹冷讽的笑容,她以为鲁宫人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如此之蠢,跟了皇上也有不少日子,不知道皇上最讨厌别人哭哭闹闹吗?
“那你来找我作甚?”王娡不解地问。
“鲁宫人回到殿阁,下身不停地流血,身子还发热,奴婢吓坏了,赶紧去求太医,太医一个都不肯来,这才来求美人帮忙。”阿珂道。
“求我?我现在这样,那些太医哪会听我的话啊?”王娡自嘲似的道,忽然想到了徐太医,问惠槿:“徐太医今晚值班吗?”
惠槿摇头:“徐太医昨晚夜班,今晚不当值。”
王娡无可奈何地道:“我只跟徐太医略熟些,其他太医几乎没来往,就算我想帮也帮不上啊。”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鲁宫人不会是有喜了吧?”
阿珂猛地一惊,摇了摇头:“这奴婢不太清楚,”想了想,又道:“鲁宫人的月信好像是过了两日,不知是月信来了,还是”
王娡倒吸了口凉气,急急地道:“那你不该在我这里耽搁时间,赶紧去求那些得宠的妃嫔!让她们帮忙请太医,或者帮忙给皇上递个话,万一鲁宫人真有喜了,罪名哪是你能担得起的?”
阿珂也慌了起来:“鲁宫人昏迷前让让奴婢来求美人,奴婢奴婢这才到这里的。”
“糊涂!”王娡道,“鲁宫人病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进宫这么些日子你们应该很清楚皇上根本不见我,我去求皇上又有何用?”顿了顿,又道:“你定让我帮你去求皇上也可以,只怕多耽搁了鲁宫人就医的时间!”说着她站起身。
燕婉立马劝阻道:“大小姐,你身子这么沉,大半夜的哪经得起折腾?万一有个好歹,皇上定会怪罪的,你现在可不得皇上宠!”她可不想王娡为了鲁宫人去冒这个险!
阿珂看了看燕婉,又看了看王娡,最终落在王娡隆起的腹部上,心下自思道:皇上不喜王美人这事人皆知,叫王美人去求皇上,别说皇上不肯见她,就算见了也只会令皇上更加不悦,更加不管鲁宫人死活,这万一王美人再有个三长两短,鲁宫人的罪孽可就更大了!鲁宫人刚刚一定是病糊涂了才说了那话!
“那就不劳烦美人了,奴婢还是去求王长使和李少使吧。”阿珂道。
“去吧。”王娡挥了挥手,转而吩咐惠槿道:“去给阿珂拿顶伞,被雨淋出病来,她还如何照顾鲁长使?”
阿珂立刻向王娡磕头行礼:“奴婢谢过王美人!”她刚刚急急地出来,哪还记得拿伞?
惠槿拿来一顶伞,帮阿珂撑起,递给她,雨水打在伞上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在这沉寂的午夜显得格外响亮,阿珂接过伞,躬身道谢,转身离去。
王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淡淡地笑了笑,阿珂不管鲁长使得宠还是不得宠,始终为她四处奔波,如此忠心的奴婢很少、她喜欢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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