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看着刘武与皇后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管他怎么做,怎么努力,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终究比不了弟弟她终究视他为陌生人不,连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至少不会有这么深的敌意
皇帝一走,周围那些宾客们渐渐放肆了起来,说笑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王娡的目光穿过那些宾客落向刘启,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默默喝着酒,那侧影说不出的落寞,说不出的伤感,她的心微微一拧:哎,身在帝王家亲情比平常人家少了许多,故帝王多为孤家寡人
从皇宫回来,王皃姁看着床榻上的兔毛斗篷,回忆着太子与姐姐在雪中亲密的那一幕,想像着此时太子一定正与姐姐耳鬓厮磨、如胶似漆,胸中那团火“腾”的一下又窜了上来,拿起剪刀使劲戳向兔毛斗篷,跟着又脱下身上的外衣,歇斯底里地将它剪得粉碎。
燕兰捧着热水从外头进来,看见这一幕大惊失色,赶紧放下水,关上门道:“二小姐,你这是在作甚为何把大小姐的衣裳剪成这个样子”
王皃姁冷哼一声道:“谁要她的东西了装得好像事事为我好似的,不过是借着我讨好太子罢了”
燕兰真不知道王皃姁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诧异地问:“二小姐这话从何而来大小姐做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了你好大小姐本来就盛得太子宠,又何需借着你去讨好太子”
这话很不入王皃姁的耳,她怒目瞪向燕兰,歇斯底里地嚷嚷道:“你们都替她说话都说她好既然我这么不好,她那么好,你去跟她去去啊跟她去享受荣华富贵不要再跟着我”
燕兰努了努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她原本就不善言词,更何况此时王皃姁正在盛怒中,她越帮着王娡说话,王皃姁反而越恨王娡,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太子根本不在听风阁,而是在月仙殿,每一年的这一日他都是在这里,两个人合衣躺在一张床上,只是躺着,什么都没做。
刘启并不厌恶太子妃,虽然她的性子不怎么讨他喜欢,可还没到厌恶的程度,他只是对她提不起兴致,看着她那张没多少热气的脸就令他想起许许多多不堪往事,再多的欲望也都静若止水。
元日休沐之后第一个上朝日,递上的奏折特别多,皇帝一直在养病中,许久未处理政务,看着桌案上堆积着的一座座小山就觉得头晕,一夜看下来竟又病倒了。
这一回他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身为帝王心底深处当然希望自己能比常人活得长久一些,压根没想到大限之日竟会来得如此之快
太医诊治了一翻之后,皇帝着人将太子叫了进来。
“儿子拜见父皇。”刘启跪在地上行礼,这次皇帝病得突然,他也是刚刚才得知。
“你过来,到朕跟前来。”皇帝虚弱无力地招了招手。
刘启站起身,向皇帝那边一步步走去,在皇帝床榻边跪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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