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娣将脑袋往王娡那边靠了靠,悄声道:“我听他们说皇后因太子宴请官员一事故意刁难太子呢,也不知太子妃此次进宫是不是与此事有关。”
王娡的心更是凉了凉,刘启曾跟她说过皇后与他之间感情淡漠,皇后的心里只有小儿子,可不至于如此吧
“太子是皇后的亲儿子啊”王娡道。
曹良娣轻笑了一声:“这里头的事情复杂着呢我看你嘴巴牢才跟你说的,你可千万别跟其他人说。”
“姐姐尽管放心,你与我说的话我谁都不说,即便皃姁那里我也不会说的。”王娡道。
“王娘子那里最不能说,你那妹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曹良娣道,“我们这里只是太子府,栗良娣那些人已经为了争权斗得你死我活,皇宫就更不必说了,到处都是战场,到处都充满了火药味”
王娡咬了咬嘴唇:这就是她们这些女人将要面对的生活,离权力中心越近,争斗也就越激烈
曹良娣又继续道:“太后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太好,这谁都知道,那两人只是面和而已,最可怜的就是太子妃了,她这人不喜权势,不喜争斗,却被生生夹在了争斗的中心,这往后”后面的话多少有些大逆不道,曹良娣没敢说下去。
王娡已然猜到,以曹良娣的消息灵通度一定早就知道皇帝身子不适一事,若此次皇帝没挨过去,意味着很快她们将进入皇宫,她们将真正面对你争我斗的日子,那里才是真正的权力中心,真正的战场以太子妃柔弱、不管世事的性子,她能应付得了吗
一晃太子已经在皇宫里呆了一个多月,王娡一日比一日担心,她开始默默祈祷,祈祷皇帝的身子能够快些好起来,只要他身子好起来了,太子就可以回来,她就可以在太子府多呆些时间,晚一些面对皇宫里那些复杂的事情
元日前的一个礼拜,太子终于回来了,一脸的疲惫,一进来就说要沐浴,王娡立刻让惠槿去准备热水,转个身看见太子已躺在床榻上,王娡走了过去,帮他轻柔地按摩着身子,道:“殿下瘦了许多,皇上的身子要紧,殿下的身子也要紧。”坐在他那个位置真心不容易,既要帮忙料理朝政,又要给皇帝侍疾,还得时刻堤防着别人算计他。
“爹爹的身子时好时坏,”刘启几分无力地道,“上段日子总是不停地吐,还晕了过去,真吓死我们,换了个太医之后略好了些,胃口也有些恢复,爹爹很高兴,让我们准备元日的家宴。”
王娡笑了笑,道:“这是大好的事情,你也好松口气了。热水还得准备一阵子,你先睡一会儿,等一切都弄好了,我再唤你起来。”
刘启点了点头。
王娡站起身准备走,刘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喃喃地道:“不要走,陪着我。”
“好,我不走,就在你身旁。”王娡又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刘启就这么握着王娡的手进入睡梦中,鼻翼轻轻振动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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