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不明白皇后说此话何意,隐隐的有些不安,恭敬地道:“是的,母后。”
“太子此举是否欠妥当呢”皇后面含笑容,那笑容说不出的慈祥,说不出的刺眼。
刘启的脑袋“轰”的一声响,皇后看着只是随口一说,话的份量却重得很,无疑说他私下拉拢大臣,有争权夺位之嫌,就连他今日来看望皇上的心意也都变了味
刘启立马跪了下来上:“儿子没其他意思,只是想犒劳将士们,好让他们尽心守护边界”
皇上的面色略略暗了暗,挥了挥手,道:“你起来吧,将士们确实辛苦了,朕的身子不济,你替朕犒劳他们也是应该的。”
刘启正准备从地上站起身。
皇后凉凉地道:“话虽这么说,可太子宴请文臣、将士是不是应该事先跟皇上打声招呼呢”
一层层的冷汗直往刘启的额头上涌,心里说不出的痛,说不出的恨:你不就怪我拉拢大臣,令你武儿的帝王梦多了几分阻碍吗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何至于如此步步相逼
刘启正想硬着头皮应一声“儿子晓得了”,一个声音从外面冷冷地传了进来:“皇后此言差矣”跟着薄太后由慎夫人扶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启、皇后赶紧都行礼,皇帝也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都起了吧。”薄太后道,声音平和却不失威严。
皇后走上前去扶薄太后,薄太后立刻侧过身不让她扶,皇后尴尬地缩回手,一旁的慎夫人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是哀家让太子宴请文臣、将士们的,皇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薄太后很不客气地道。
皇后笑着道:“既然是母后的意思,妾哪敢有什么意见”跟着又怪责刘启道:“启儿这孩子什么都不说,他若早些说,哪还会有这些误会”
刘启的唇角扬起一抹冷讽的笑容:她现在叫我“启儿”了,刚刚可是一口一声地叫我“太子”
“哼,哼,”薄太后冷笑了两声,“启儿跟哀家可是无话不谈,为何跟你没话可说,你怎么不好好反省一下呢”
皇后面上笑容微微一窒,立马认错道:“是妾的错。”余光扫到慎夫人,虽压根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却感觉到她在笑她,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你得意个什么劲不管是启儿,还是武儿继承了皇位,他们都是我的儿子你以为借着太后的力量就能将我从皇后的位置赶下来让给你吗哼,哼,你真的是想多了
皇帝拉过太后的手,在一软塌上坐了下来,温声道:“母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今儿怎么过来了”
薄太后轻叹了口气:“哀家年纪大了,身上自然堆积了不少病,这把年纪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倒是你,不过才四十多,身子怎么就这么差呢”
薄太后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她与这个儿子相依为命,经历了重重艰难困苦,彼此之间的感情不是一般母子所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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