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怕就不会让你梳了。”刘启站起身来。
春公公赶紧拿来了外衣,这回他很聪明,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将衣服递给了王娡。
王娡拿过外衣给刘启穿上,帮他扣好扣子,系好腰带。
刘启低首在她耳边低声道:“以后我的脑袋和身子都交给你。”
王娡的心又是一震,抬首看向刘启,只见他唇角衔着一抹轻轻浅浅的笑容,一双眸子乌黑清亮,直叫人心神迷离。
他是喜欢她的,至少此时此刻他真的很喜欢她!
“我今日没什么事情,带你到别处走走?”刘启的话将王娡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她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回两人比上回亲密许多,王娡不再把刘启当成是太子,他在这里不是太子,只是她的夫君,她一个人的夫君!
她毫无顾忌地将他不喜欢吃的东西塞到他嘴巴里,又使劲将他从看得入迷的地方拽出来到另一个地去方,刘启就这么由着她拽到东拽到西,嘴里还塞满各种各样吃食,虽面上蹙着眉,嚷嚷着:“这东西我不爱吃,别塞给我!别!”可心里却笑得很甜很甜。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舞刀的,刘启刚停下脚步看起来,却又被王娡给拽走。
“我正看得起劲呢!”刘启不满地道。
“整天看舞刀有啥好看的?你舞的可比他们好许多!”王娡道。
这话刘启爱听,不再多言,跟着王娡去看另一个表演。
春公公、燕婉、紫儿在后面跟着脸上也都是笑容,他们可从没看见太子与孺子这样过,特别是春公公,他跟随了太子这么多年,太子几乎一直都冷着个脸,连话都不多,更别说笑了,现在这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民间小夫妻,太子不仅仅在笑,还时不时的像个孩子似的使性子,分明很享受的模样。
王娡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刘启也很喜欢,真希望一直就这么过下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俩般,可回去的行程还是被提了上来。
当晁错跟刘启提此事时,刘启的心凉了又凉,王娡也感觉如坠五尺冰潭,整个人冰冰凉,他是太子,他终究是要回去的,她也必须得回去的!
来的时候是春季,因为山贼、水坝的事情在这里耽搁了许久,回去的时候已是初秋。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王娡将脑袋枕在刘启的腿上心神不定,刘启能猜出她在想什么,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低声道:“回去后,我们还这样过!”
王娡似笑非笑地笑了笑:回去后他们还能这样过吗?
忽然,王娡觉得一阵恶心,支起身子,面色苍白,痛苦万状。
刘启立刻叫马夫停下马车,扶着王娡下了马车,王娡一阵猛吐,所有食物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一个劲地吐苦胆水,她可真的是奇了怪了,来的时候自己一点都没吐过,去的时候竟然吐了!紫儿都没吐,她倒是吐了!
刘启见王娡吐得这么厉害很是心疼,立马唤来太医。
太医听完脉,笑着躬身道:“恭喜太子,恭喜孺子,孺子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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