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有些急了,一脸严肃地道:“惠槿终究是外人,你是自己人,娉儿和婷儿又都那么小,交给她当然不如交给你让我放心,至于我,你根本不必担心,我是和太子一同出去,侍候的人很多,能有什么事情?”
燕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又想勉强答应了。
王皃姁得知王娡要随太子一同外出,别提有多高兴了:“姐,你不知道上段日子那个蒋娘子有多张狂,看见我跟没看见似的,现在她可老实多了!”
她比蒋娘子早入太子府许多年,却久久不得宠,蒋娘子刚入府就骑在了她的头上,心中的不痛快是难以言喻的,蒋娘子比她美吗?比她更爱太子吗?什么都比不上她!为什么太子宠她却不宠她?
王娡却在想妹妹刚入太子府那阵子也根本不将唐娘子放在眼里,唐娘子那时的心境恐怕和妹妹此时相差无几吧,故才会一怒之下将妹妹推到池子里。
王皃姁带着几分痛快恶狠狠地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以为她在太子心里有那么重要吗?可以骑到姐姐的头上吗?姐姐一出马太子就立马将她扔在了一旁!”
她双眸闪烁着亮光,似乎真的很替王娡感到高兴,可眼底深处却是难以遮掩的落寞与嫉妒,姐姐要随太子一同出游了,太子宠了她这么多年,竟还是这样的宠着她,而她却一直被冷置在角落里,他连看都不想看到她!
王娡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在所有人的眼里、心里她那次去甲观是为了和蒋娘子争宠,而刘启带她一起出游则很有力地说明她赢了!刘启还是向着她多些!
事实并非如此啊!她那天去找他不过是想弄清楚心中的疑惑,与争宠无关,而他带她出游也根本不是什么恩宠,而是一种惩罚!
可那天的事情叫她如何说?她根本无法说出口!
王娡淡淡地笑了笑,道:“你想错了,太子不去她那里与我无关,自那日她与栗良娣发生争执之后,太子就不大去她那里了。”
王皃姁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娡:“照你这么说她挨了栗良娣两个大巴掌没搏得太子的怜爱,反惹得他不高兴了?”
想了想,又恨恨地道:“活该!栗良娣是很可恶,可蒋娘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入府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太子怎么可能会一直宠着这样的一个女人?不过是一时兴致,玩玩而已!”
话音刚落下门外走进一个人,抬眼一看,竟然是太子!
王皃姁惊得脸色煞白,她知道他不喜看到她,没想到他突然来了,还刚好在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运气怎么总是这么背?
王娡躬身行礼,王皃姁心慌意乱地跟着行礼。
刘启对王皃姁道:“过两日孤要和你姐姐出一趟远门,你是娉儿、婷儿的亲姨母,你多照应些。”
他从没对她说过这么多的话,以前即便与她说话也都是在训斥,今日非但没有训斥,还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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