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没事,我有分寸。”
燕婉抓王娡手臂的手一点点松开,巴巴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一点一点提到嗓子眼,太子平日里不爱发脾气,可一旦发起脾气来那是相当恐怖的!
“啪!”的一声又一鞭落在刘荣的屁股上,刘荣“啊”的一场惨叫,鲜嫩的肉已印上一道又一道的红印子,血跟着流了下来,叫人看着触目惊心。
刘启却丝毫没有心软,举起皮鞭又准备打向刘荣那血淋淋的屁股,一双温软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握皮鞭的手。
刘启正在气头上,侧目看向王娡,不满地道:“你来作甚?替他求情?”扫了眼跪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刘荣,实在有些难以相信,她替他求情?她为何要替他求情?她不应该巴不得他打死他吗?
一旁的春公公看着也很是不解,他刚刚有劝过太子,结果被太子一阵臭骂,落向刘荣屁股上鞭子反而更重了,吓得他只好噤了声,这王孺子什么意思?她真是替大公子来求饶的?不会吧!栗良娣一次又一次地陷害她,一次又一次地置她于死地,她应该是来故意激太子的,好让太子下手更重些!
“妾与大公子并不相熟,干嘛要替他求情?妾是不舍得殿下,殿下动这么大的怒是会伤了身子的。”王娡道,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刘启举鞭子的手微微软了软,目光落向散在地上的绢帛,带着几分怒气道:“你瞧瞧,孤让他多看看书,他竟看这种东西!”
王娡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竟然是避火图!羞得她脸颊不由得微微一红,太子对刘荣一直寄予厚望,他不看正书,偷偷看这种邪书,难怪太子动这么大的怒!
这二公子也真够有趣的,看见自己亲哥哥看这种书不去阻止,却跑去偷偷告诉了太子!
呵呵,栗良娣这几个儿子别人还没怎样,自己倒先内斗了!
刘启不喜欢刘非,不会与这事也有关吧?他不会以为刘荣不学好是刘非造成的吧?
“妾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事!”王娡一面伸手拿下刘启手中的皮鞭,一面朝刘荣悄悄递了个眼色,刘荣赶紧穿上裤子,弓着身子,踉跄着逃了出去。
待刘启发现,刘荣已经走到殿门口,刘启张嘴欲叫住他,王娡伸手轻轻覆上他的唇,柔声道:“太子真想打死他吗?”
刘启只觉得一脉暗香幽幽袭来,喉咙口微微一窒,便什么话也没说出口,余光扫到那几张避火图,更觉一股热流直往上涌,答非所问地道:“已经五个月了吧?”因为徐太医的那句“这几个月不宜床事”,他整整克制了四个月,本还想再继续克制下去,偏偏她这个时候进来了!
王娡不明白刘启为何忽然为了这么句话,一脸莫名地看向他,刘启的手已落向她的裤子,她瞬间明了,脸一红,道:“殿下,这里可是甲观!”
“那又如何?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替刘荣求饶的,现在他走了,你就得代他受罚!”
“殿下……”王娡一声尖叫,余下的话全都湮没刘启的热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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