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小祥子拖出门槛,小红便松开手,使劲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衣袖道:“这么恶心的东西,我可不拖了!你一个人拖就可以,反正你都跟他睡过,他是你的男人!”
春香再也忍不住,冲到小红跟前伸手便准备狠狠打她一耳光,小红使劲将她推开,大跨步向栗良娣那边走去,春香伸手欲拽住她。
栗良娣的声音响起:“春香,还不快点把这个阉货拖走,你想让我吐啊?!”
春香脚下的步子就这么顿在了那里,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忽感到一滴滴热流顺着掌心流了下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手指甲已深深嵌入到肉里生生地将掌心戳破!心,如同这手掌般,承受着最残酷的凌迟,一刀又一刀,一片又一片,每一刀都痛到了骨髓里。
她嫌小祥子恶心,她看着他要吐,她不知道她更嫌他恶心?更想吐吗?每一晚,一想到与小祥子在一起时的一幕幕,就令她痛苦恶心到无法入眠!
她做这一切都为了谁?不都为了她吗?虽然最终失败了,可她就没有想过她为了做成这件事情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现在,她在她的眼里还不如只知溜须拍马的小红!她居然帮着小红欺侮她!
她缓缓仰起脸来,盛暑的阳光刺得她无法睁开眼,只觉得一片一片雪花似的东西飘落下来,低头看了眼小祥子,终究什么也没说,一咬牙将他拖走。
回到听风阁,王娡便逗着娉儿玩,心情说不出的好。
燕婉几分不解地问:“大小姐,我们刚刚到紫霞阁到底干什么去了?把人和东西都给了栗良娣,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向她示好呢?”
“向她示好?”王娡嗤笑了一声,“我干嘛要向她示好啊?我只是想让她不要总和我过不去!不过,她要那么想也没关系!”
“那你为何把所有证据都交给了她?现在我们想在太子面前告她一状也没法告了!”燕婉还是很不解。
“就算我们把这些东西都交给太子又能如何?栗良娣一定会让春香顶罪的,而春香,她那么的忠于栗良娣,一定会认下所有罪名!栗良娣丝毫无损,我们与她之间的关系倒是弄得更僵了,她会更加恨我们,更加歇斯底里地报复我们,不如卖个人情给她!”王娡道。
“那春香会如何?栗良娣会处置她吗?”燕婉几分好奇地问,若不处置春香她总觉得不甘心,总觉得一早上白折腾了!!
王娡冷笑了两声,道:“栗良娣那个女人根本不把下人当回事,毫无情感可谈,即便是跟了她十多年的春香也不会好到哪!我们将这么件腌臜的事情给揭露了出来,栗良娣不知会有多嫌弃春香,再加上小红从中挑拨,春香想再像从前那般为栗良娣所重用根本就不可能,这跟除掉没多大区别!最主要的是现在还不是跟栗良娣扯破脸的时候,真跟她扯破了脸,我们也落不到什么好,得不偿失!不如现在这样既除掉了春香,又缓和了与栗良娣之间的关系,这才是对我们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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