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传来消息说栗良娣抓到了在她食物中做手脚的内侍,果然是贾良娣的人,他下的不是致人命的毒,而是让人拉肚子的巴豆。
栗良娣硬逼着那人将那碗已经结冻的汤喝了下去,这样冰冷的天气喝那样的一碗冰冷的巴豆汤,身子哪受得了?那人又吐又拉,拉了整整五日,拉得浑身疲软,无一丝力气,栗良娣却不肯罢休,又花银子让侍卫半夜将他悄悄扔置在贾良娣的殿门口,那人刚有些止住的腹泄,这一冻便又无可抑制地拉了起来,他想去茅厕,却无半丝力气能挪动脚步,于是便瘫坐在凌云阁门口拉了起来。
冲天的臭气将凌云阁熏得满是臭味,贾良娣一向极爱美爱干净,哪受得了此等污辱?想找栗良娣算账却又找不到任何由头,竟又被气得大病了一场!
这些日子太子一直勤于理政,东奔西跑,时常忙到很晚,终于干成几件大事情,皇帝对他的态度渐渐有些好转,他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春公公惦记着小李子的事情,时刻关注太子脸上的神情,见他心情不错便大着胆子试探性地道:“殿下,最近厨房频繁出事,奴婢想做些调动?”
太子根本不把调动奴才的事情当回事情,随意地问:“如何调法?”
“想将听风阁的小贵子和大厨房的小李子互调一下。”说完这话春公公的心已开始“呯呯”乱跳起来。
太子一听将小李子调到听风阁立刻察觉出此事有猫腻,伸手猛一拍桌案。
春公公吓得整个人抖了又抖,一骨碌跪倒在地上,冷汗一层层的直往额头上涌。
“她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啊,渐渐的将听见阁里的人都变成了她的人!”太子阴冷的声音令春公公毛骨悚然。
春公公硬着头皮道:“这事情是小李子提出的,王孺子并不怎么情愿,只是碍于……”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在这个府里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大家心里都明白得很。
太子轻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道:“她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这话不带一丝情绪,春公公分辨不出是褒奖还是讽刺,只能垂首跪在那里。
太子忽又凉凉地道:“你什么时候站在她那边,帮她说话了?”
春公公立刻头俯地重重地磕了个头道:“奴婢不敢存一丝异心,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因为奴婢一时心软了,大小李子曾经在这里当过差,与奴婢的关系一直……不错,小小李子求奴婢,奴婢一心软就……”
太子此时却想起王娡从桥上落下去一事,心猛地一阵剧痛,那一次他差点失去的不仅仅只是他的一个爱妾,还有他唯一的一个女儿!
百转千回之后,太子道:“不过是调动一个奴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调吧!”她身边的确需要几个忠于她的人,这样她安心,他也安心!
春公公见太子忽然改变了态度略有些奇怪,跟着心中一悦,俯地磕了一个头,道:“奴婢替小李子谢殿下!”。
太子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低头看向手中竹简,一脸的疲惫,他忙完公务回到府里还得处理这些琐碎杂事有时真觉得无力得很,如果府里有一个会主持事务的女主人,他何至于如此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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