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皃姁仔细一想也是,便没那么生气了,低声问:“姐姐打算如何处置?我若是你就狠狠地罚她,这叫杀鸡儆猴!”
王娡笑了笑,道:“对付一个下人算得上什么本事?再者,她们有些也是出于无奈。对待下人的确应该恩威并施,可还没到时候,待时机成熟了,我会好好处置她们的!”
王皃姁可不赞同姐姐的做法,真不明白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可没她那么好的性子,能一直憋着那口气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觉得小事不处理,那些人就会更加恣意妄为,对待那些下人就不能太手软,该处罚时就得狠狠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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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妃躬身给薄太后行礼:“侄女拜见姑母!”
“过来坐吧。”薄太后面色淡淡的,看向太子妃的目光不太高兴,甚至还有几分嫌弃。
太子妃依言在薄太后的左侧端正身子跪坐了下来。
“启儿待你如何?”薄太后问。
“太子待我……很好。”太子妃的声音越来越小,话落垂下眼帘,不敢直视薄太后的眼。
“很好?”薄太后冷笑了两声,“很好你会到现在还没一男半女?”
太子妃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启儿一年去不了你那里几次吧?!”薄太后问,不,不是问,而是训斥。
“太子他……忙。”太子妃吱唔着回答。
“啪”的一声,薄太后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
太子妃吓得整个身子激灵灵打了个颤,颤抖着身子站起身,跪倒在薄太后面前:“侄女愚笨,实在有负姑母的重托,无法担负起撑起薄家的重任!”话落将脑袋深深地埋在地上。
薄太后几分恼怒几分忧伤地道:“你叔叔不中用,你竟也如此的不堪,我们薄家算是完……了!”
太子妃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薄太后看着殿下跪着的侄女,只见她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肩头微微颤抖着,大冷的天竟有汗水顺着她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滴,顿然起了几丝怜悯心,轻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事说来我也有责任,心太急,好选不选的偏偏选那个日子让你入府,更没想到启儿竟那么的在意刘贤的死!”
太子妃心里也在默默地悔,当初为何要入太子府?为何要贪恋富贵的生活?否则她至于落魄到如此境地吗?
薄太后又是一阵长叹:“你我其实是一样的命,不得男人宠的命,我怎么着还有个儿子,你呢?什么都没有!你就不替自己将来做打算吗?打算这辈子都这么过了?你还这么年轻!”
太子妃不由得潸然泪下,哽咽着道:“都是侄女的错,侄女实在太笨,不懂如何讨太子欢心,让姑母、母后,还有薄家众人失望了!”
“皇后?”薄太后冷哼了两声,“她有什么好失望的?她巴不得这样呢!这个女人算计深得很,我老了,记性不好,忘了那日是刘贤的忌日,她怎么可能也忘了?面上痛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以保她皇后之位,心里边却打起了别的主意,让你永不得宠,让我们薄家人永无出头之日,好给她们窦家人挪地方!呵,呵,我们所有人,包括太子全都被她算计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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