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对府里那些传言不是很信,但她觉得皇后能从一小小的宫女爬上皇后的位置,且稳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定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
用完早膳,姐妹俩又说了一起子话,王娡开始乏困便合上了眼,王皃姁也一夜几乎未合眼却精神好得很,她没有回自己的殿阁,一直呆在听风阁,一会儿看燕婉绣帕子,一会儿拿起一卷书简在那里“很专心”地翻看着,她可从不爱看这些东西,每每一打开书简就瞌睡连连,今儿却是兴致十足!
从早上到中午,又从中午到傍晚,王皃姁一直都呆在听风阁,破天荒地做了一天的淑女,不曾迈出殿阁一步过,只是她虽跟你说着话,虽面前放着一卷书简,目光却时不时地看向窗门外,心神恍惚,答非所问,王娡很清楚,与其说她在这里是为了陪她,不如说是为了等刘启,就连燕婉也看出来了。
王娡有想过劝王皃姁,劝她别那么的在意太子,这对她没什么好处,努了努嘴却发觉根本开不了口,母亲为何想尽办法将她们俩都送进太子府?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太子吗?现妹妹中意于太子,这其实是件好事,总比中意于其他男子或厌恶太子好吧?再者,以妹妹的性子,眼里心里又满满的皆是太子,她如何能劝得了她?
天色向暮,渐渐黯淡,终究已是深秋,幕色中的庭院满是衰败的景色,最后一片枯叶从树枝上落了下来,花儿也都谢了,四下里具是枯叶与落下的花瓣。
在残阳还剩下最后一道光的时候,刘启终于来了,王皃姁立刻起身行礼,脸上满是无法抑制的兴奋与喜悦。
而刘启看见王皃姁却是老大的不高兴,面色淡淡地道:“你在啊!刚好跟你说一声,昨日你姐姐差点小产,你与唐娘子都有过,你回去把《道德经》抄十遍!”
王皃姁那神采奕奕的双眼顿然失了光彩,笑容就这么僵在了那里,她望穿水等了他那么久,他一进屋对她说的竟是这么一句话!《道德经》抄十遍!十遍啊!一遍她都受不了!
王皃姁立刻用求救的目光悄悄看向王娡,希望她帮着说几句好话,可以不让她抄那可恶的《道德经》,一听见那三个字她就头疼!
王娡也没想到刘启会说那话,心下自思道:他不是说过昨晚的事已过去,怎么又罚皃姁了呢?旋即又明了,他不过是想借此收收妹妹的心罢了!这也没什么不好,妹妹的心的确太野,的确得收收,否则非闯出大祸不可!
于是,她向王皃姁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王皃姁失望地收回目光。
偏偏此时刘启又催促道:“还不赶快回去抄!”他看见王皃姁不怎么顺眼,让她抄《道德经》收心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想打发她走。
王皃姁的心又一次受到了伤害,她福了福,有气无力地应了声:“诺。”实在仍不甘就此离开,目光又一次悄悄地看向王娡,求她能说句好话让她多呆一会儿,只要能多呆一会儿,哪怕让她抄百遍令她头疼的《道德经》,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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