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灿仍是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就有了这样的定论。
他只是隐约觉得,莫谦冽和白慕姝之间的气氛有点点奇怪,看着彼此的眼神也有点点奇怪,像各自揣着秘密似的。
“你们就这样简单粗暴的让我下岗了?”沈修灿直摇头长叹息,“职场真是残酷啊!上一秒还干的好好的,下一秒就直接让你走人了。你们俩倒是说说,没有了我的催眠治疗,你们倒是打算如何回忆起来?”
白慕姝瞪了他一眼,“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只是暂时停止催眠治疗。如果有必要,会再继续的。”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如果没有必要,就不会再继续了?”沈修灿转头问莫谦冽,“莫兄,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之前可没有透露出半点要暂停催眠治疗的迹象啊!”
莫谦冽喝了口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玻璃杯上似有若无地轻敲了几下,深味意长地道,“催眠治疗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如果想回忆起来,早晚都会想起来的。”
……
吃完烧烤,他们又打了几个小时的高尔夫,散了会步,在山庄里吃过了晚餐,才各自开着各自的车回家。
一路上,陆娴安陷坐在副驾驶座里,望着窗外发愣,不说一句话。
沈修灿开着车,不时地瞟了她好几眼。
从吃烧烤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陆娴安的情绪有点不太对。
虽然下午和大家打高尔夫、吃饭的时候,能看到她在笑,正常的和大家说几句话,但他还是能职业性地捕捉到,陆娴安的抑郁症其实发作了,虽然只是微轻的。
但此时,在车内这个封闭的环境里,陆娴安一个人坐在副驾驶座上,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抑郁症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沈修灿刚想开口说话,陆娴安忽地低声的抽泣了起来。
沈修灿打了个方向盘,将车靠边停下了,放低声音关切地问,“怎么了?”
陆娴安越哭越厉害,用手背抹了抹脸颊上的眼泪,继续哭。
沈修灿将抽纸巾递给她,她也不接,只是继续哭。
“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我能帮到你。”沈修灿抽出几张纸巾,轻柔地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陆娴安一边哭泣,一边自责地道,“慕姝是为了我,才和夏瑜起冲突的。”
白慕姝她们在温泉区和夏瑜她们发生的事,他和莫谦冽已经听相关的负责人详细说过事情的经过了。
“都怪我,太懦弱太无能,慕姝才会为我出头。今天的事闹得还挺大的,我担心会不会给慕姝造成不好的影响。而且,夏瑜一点都不好惹,她今天被慕姝这样教训了,肯定会再找慕姝麻烦的。”陆娴安越说越自责,越说越焦虑,眼泪跟雨一样掉不停:
“要是我能不懦弱、不躲在后面,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陆娴安缩在副驾驶座上,哭泣不止,就像弄丢了自己最重要玩具的小孩般,伤心不已又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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