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点了点头，示意陆遥清接着说。
陆遥清拉了个椅子坐到了江海面前，“海子，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羽辰看到你反应那么大？你就自己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这个问题，江海一直在想，可是一直都是毫无头绪。
联考第一次见顾羽辰，小孩对他的态度就不好，他以为是在生气自己当年跟他长达半年的不联系，还准备哄哄。
可是到了第二次在周镇遇见，他就知道，这事远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多了。
“我真的……”江海摇了摇头，“我当时毕业就执行特殊任务，我回来的时候顾羽辰就走了，之前明明是好好的，我真的不知道那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之前没有这个毛病的。”江海补充道。
陆遥清想了一下问道，“你离开的半年……你弟弟是不是也认识羽辰？他会不会知道？”
“我弟弟？”江海皱了皱眉，宋星辰从小就跟顾羽辰不合，其实就是宋星辰单方面闹别扭，各种欺负顾羽辰，为了这事，江海没少收拾宋星辰。
可是不得不说，现在顾羽辰对之前的事闭口不提，宋星辰那边，还真的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我回去问问他。”
陆遥清给了他一个上道的眼神。
“你要是问出来记得告诉我，我觉得羽林这次回去，肯定会让顾羽辰继续去看心理医生，你要问出来，很有用的。”
江海嗯了一声。
*
顾羽辰没回顾家老宅，直接去了顾浦生那边，他现在脸上有伤，要是被老爷子看到，只会是麻烦。
警卫员一见到他的脸就惊呼了一声，“羽辰，你这脸……”
顾羽辰的右脸已经肿了起来，显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没事，”顾羽辰说道，“有药酒吗？我擦擦。”
“你跟人打架了？”顾羽林的声音传了过来，顾羽辰抬头就看到顾羽林站在楼梯上。
顾羽林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下颚的微微扬起的弧线简直完美，眼神有些凌冽的看着顾羽辰。
“哥，你怎么回来了？怎么没回老宅？”
顾羽林很少回来，就是回来也是去云上或者回老宅，过来顾浦生这边的次数屈指可数。
顾羽林大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抬起顾羽辰的下巴看了一眼，“真是出息啊，跟云月亮混在一起时间长了，同流合污了？”
顾羽辰：……
“哥，这跟月亮有什么关系？”
顾羽林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她上次打架把自己打到派出所去了？”
顾羽辰还真不知道云月亮有过这壮举。
“你回来爸爸和温姨知道吗？”顾羽辰默默的转移话题。
顾羽林嗯了一声，也没有问顾羽辰跟谁打架了，在他看来，男孩子跟人打架还真是太正常了，反正不是揍人就是被揍，没什么可追究的，吹亏了也是自己没本事。
“那爸爸呢？”
顾羽林没回答，拿起来书架上的一本书坐到了沙发上，忽略了顾羽辰。
顾羽辰只能作罢，拿着警卫员送过来的医药箱，进了卫生间。
而此时的顾浦生正在和云月亮僵持在青旅前，引的进进出出的学生频频回头。
“顾伯伯，我……”云月亮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她真的没想到顾浦生能来找她，还让她回顾家过小年。
“我明天还有考试，所以我真的没时间。”
顾浦生一瞪眼睛，“羽辰明天也考啊，你今天跟顾伯伯回家，明天和羽辰一起去考试，我让张叔送你们。”
“顾伯伯……”
“月亮，你别跟顾伯伯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先不说你和我儿子有婚姻，就冲着你是我老战友的女儿，以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年啊。”
“顾伯伯，只是小年。”
“小年也是年啊。”
云月亮：……
“月亮，你别跟顾伯伯耍小孩子脾气，快上车。”
云月亮真的是半点不想去顾家。
“羽林今天一大早也回来了呢。”
在听到这话之后，心里的抗拒更是不用说了。
“顾伯伯，我，我。”云月亮脑子风快的转着，想要要个借口，但是偏偏越急，越想不到。
“就去顾伯伯家过个小年，有这么为难吗？”顾浦生语气很是伤感，
云月亮还能说什么？
“顾伯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打扰到你们一家人。”
“你现在还是羽林的未婚妻啊，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云月亮：……
给顾浦生开车的就是张斌，偷摸的从后车镜里看了好几眼云月亮。
顾家就住在军区家属院，建国初建的老房子了，房子虽然有些旧，但是维护的好，再加上进进出出的都是当兵的，还真是让人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顾羽辰刚擦完药回到楼上，就听到外面的车声，估摸着是顾浦生回来了，便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就先看到云月亮从车上下来。
顾羽辰：！！！
“哥！”顾羽辰蹬蹬的从楼上跑了下来，“爸回来了。”
顾羽辰把看了他一眼，“我没聋。”
话音刚落，张斌推开了门，顾浦生拉着云月亮走了进来，“来，来，进来，到顾伯伯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
云月亮在看到一坐一站的顾家兄弟俩后：……
什么仇什么怨啊？
“大少，二少。”
“喊什么大少二少？”顾浦生一直看不惯顾家的那套作风，这都什么年代了，给谁当少爷呢？
所以这几年跟顾家关系也不好，虽然是家主，但是很少管事，这也就导致他和老爷子关系紧张，“叫他们名字就好，羽林，羽辰，打招呼。”
云月亮：……
喊名字啊？顾羽辰还好，可是顾羽林，还是算了吧，她怂。
顾羽林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扔到了茶几上，转身上了楼。
“顾羽林！”顾浦生怒了，“你什么态度？”
顾羽林回头看了云月亮一眼，“她不愿意看到我。”
云月亮：？？？
这是顾大少说出来的话？恶人先告状？
顾浦生果然看向了云月亮，但语气瞬间切换，“月亮，怎么了啊？是不是羽林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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