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过了两日,洛离才来找他们,两手空空什么东西也没收拾,说是他娘已经叫人收拾了,会给他送到山上的,洛离的娘不信洛离真的是去修武,怕洛离诓骗她不想成亲才说的,故而要亲自叫人收拾衣物送上寒山。
陶浪和白盏风收拾了一下,准备上寒山,洛离抱着小白狐狸一起出门,三人骑着马儿,出了城便往寒山的方向去了。
快马加鞭下午才到寒山脚下,寒山是叠峰,重峦叠嶂密林绿树,抬头望去山顶有云烟环绕,比起天琼那种险峭,大石繁多的山,寒山看起来可爱多了,山路平坦偶有坡道,棉山的海拔,能称为高峰的不多,陶浪看着寒山应该也有一千七八的样子。
小白狐狸进了树林每次都十分欢脱,活蹦乱跳的,陶浪回想起那日在天琼山上,小白狐狸站在它身前对抗巨蟒的时候,那巨蟒怎么突然就离开了?第一次遇见小白狐狸还打不过一条毒蛇……陶浪摇头也不在想那么多,毕竟都过去了。
陶浪听见流水的声音,声音很好听越来越近,听其声响,应该是瀑布。
白盏风道:“前面不能骑马了,我先带你们去马棚把马儿安置了”
马棚在不远处,就是一个宽敞的草棚,里面还喂养这几匹马儿,将马拴在马栏上,白盏风拿出马槽下的布袋子,里面装着五谷杂粮,倒进马槽中,马儿开始吃起来。
而后三人一起徒步前行,一转眼小白狐狸又不见了,陶浪现在也不急,习惯成自然了,小白狐狸能找到他的,陶浪觉得小白狐狸应该是属猫的,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
通往山中只有一条道,水声哗哗作响,陶浪望着前方有一道石拱桥,这山竟然分开了一道缝隙,缝隙不大约摸五六米,看向石桥后面的景色,陶浪感叹美不胜收,右侧是源源不断的山泉形成了一道瀑布,左侧是修建的房屋,参差不齐坐落在寒山间,今日天气阴沉,山间云烟缭绕,恍如仙境。
石桥修建的十分稳固,陶浪走在桥上往下看,可见底有树枝,这山泉像是在灌溉这一整座山林。
洛离道:“想不到这寒山风景这么秀美”
浑然天成的景色,空气清新怡人。
“确实好看,好像仙境”陶浪点头同意道。
“别看了走吧,你们是没去过傲东蓬莱的纱婳宫,那才是真正的仙境”白盏风道。
傲东人杰地灵,俊男美女数不胜数,而纱婳宫全是女弟子,宫规严谨,一入纱婳宫的女子此生都要守玉女之身,不可私通任何男子,每一代的宫主都是上一代宫主领养的弃女婴,作为下一代的宫主。
洛离去过傲东请仙乐谱曲,那里的美人儿确实多,就连男人也长的白白净净的,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但那纱婳宫洛离到没去过,听闻都是女弟子,白盏风这话中的意思是他去过纱婳宫?
洛离立即冷着脸回道:“这么说你去过纱婳宫!”
白盏风看着洛离的神情,笑道:“去过,不过是替师傅送信给衣宫主,就到了蓬莱岛上,纱婳宫不允许男子入内,我船都没下传了信就回来了”
洛离的听了解释点点头,一副算你识相的神情,道:“纱婳宫,人人都称为圣女,表哥,你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什么歪心思也轮不到我,赶紧走吧”白盏风催促道。
陶浪看到一道门楼,门匾上写着北真二字,山道上走下两个弟子,提着水桶有说有笑,看见白盏风便匆忙跑过来。
跑上前,向白盏风打招呼道:“大师兄,你回来了”
白盏风点头应道:“可知师傅在哪里?”
一个师弟道:“师傅,刚才还巡视了我们练剑,好像之后就去了经楼的方向”
“好”白盏风道。
带着陶浪和白盏风继续上山道,两个师弟去山泉打水去了,沿途遇见不少弟子,对白盏风都十分尊敬,大师兄大师兄的唤着。
白盏风看见楚卫在督促师弟们练习剑法,白盏风上前叫住楚卫,对楚卫道:“你帮我把陶浪和洛离带回我的院子”
楚卫看见陶浪和洛离,到有些惊讶,楚卫道:“好”
白盏风又对洛离和陶浪说道:“我先去找师傅看怎么样安排,毕竟现在不是招收弟子的时候”
走之前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给陶浪,陶浪明了。
楚卫道:“你们怎么上山来了”
“我和陶浪是来修武的”洛离笑着说道。
楚卫笑着道:“当真?那我先带你们去师兄的院子”
白盏风走到经楼,白闵义正在观看着书籍,将错位的书籍归放归类,白盏风推门而进,白闵义听见门声。
白闵义说道:“景行,查看一下其他错放的书籍”
白盏风走到白闵义跟前,白盏风毕恭毕敬的说道:“师傅,是我”
白闵义转身,一身深蓝色暗纹锦服,约摸五十多的年纪,两鬓有些白发,眼角皱纹有些深,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面慈正气凛然,打眼一瞧就是正道之士。
白闵义道:“盏风啊,回来了,这次历练辛苦你了”
“不辛苦,师傅……徒儿有件事想请求师傅”白盏风道。
“洛离来修武的事吗?”白闵义道。
白盏风点头,道:“是,但还有一件事……”
白闵义挑眉不知所以然,放下手中的书籍问道:“何事?”
“洛离他有一个朋友,是否能允许住在山中呢?”白盏风心里只有半分的把握白闵义会同意,毕竟不是本派弟子,也并无先例让不是本派弟子住在山中。
“住在山中也不是不行,他不能与你们一同吃穿住行,门派剑法书籍他也不能看也不能学,若偷学便会打断经脉废去内力”白闵义道。
白盏风立即问道:“可……他住哪里呢?”
不偷学陶浪是没问题,但不与他们一同吃穿住行,这和不住在山中有什么区别呢?山中也别无其他住处。
只听白闵义道:“去住你二师弟的院子吧,反正他下山一年半载也不回来”
白盏风有些犹豫,他知冼战的性子,道:“冼战若回来该如何解释?他那性子可能会不同意陶浪住在他哪里”
白闵义思索片刻,又摸摸胡须,道:“无碍,等他回来我在跟他说就是了”
听白闵义这么说,白盏风也不在多说,又和白闵义说了几句,便回自己的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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