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1日,军训结束当天的傍晚,王墨和袁箐、柳瑾玉坐在学校操场前的主席台边上,静静看着西沉的斜阳。
然鹅,不知何时……
“瑾玉,我把小墨交给你了,请你务必保护好她。”袁箐一脸郑重地对柳瑾玉说。
“放心吧,箐箐。我一定不负所托!”柳瑾玉脸上的神情也很是严肃。
王墨看着自己眼前这两位明显‘戏精’上身的好友,颇为无奈地说:“你俩开心就好。”
“墨儿,明后两天学校放假,你准备怎么过?”袁箐搂着王墨的腰问。
“在家休息呗。”王墨回答“顺便做个美白面膜,军训这几天,我都晒黑了。”
“你哪里被晒黑了?!!”
“你哪里黑啊?!!”
袁箐和柳瑾玉看着王墨依旧白皙的脸庞,瞪大眼睛、不约而同地大声问。
王墨干笑两声,道:“我确实晒黑了,就是…就是黑的不明显。”
“呵!呵!”袁箐冷笑。
“我能呸死你吗?”柳瑾玉皮笑肉不笑。
“那什么,我亲爱的朋友们,眼见天就快黑了,咱是不是该早点回家才对呀?”王墨尬笑着从主席台边上跳下,边说边慢慢地往校门方向走,企图逃离两位好友的魔爪。
“你还想跑?”袁箐狞笑着追上来说。
“跑哪儿去啊?”柳瑾玉配合袁箐,对王墨形成了包围得架势。
王墨一见情况不妙,立刻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被袁箐追上了,和柳瑾玉一起咯吱她。
“救命呀!小仙女们非礼凡人啦!”王墨笑着叫道。
“叫吧!使劲儿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哒!”袁箐邪恶地笑着说。
“破喉咙!破喉咙!”
“…噗!”
“哈哈哈…”
王墨这两声让袁箐和柳瑾玉先是一愣,继而忍不住笑了起来;三个女孩儿蹲在操场上笑个不停,好一会儿,才终于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止住了笑。
三个女孩子在校门口互相告别,袁箐和王墨一同打车回家,柳瑾玉家住的离学校不太远,选择了步行。
周六下午,同样休假在家的赵凌跑到王墨家,坐在王墨单人床的床尾,嘴里咬着王墨刚拿给他的南果梨,口齿不清地说:“木姐,宁哥时莫时候肥来啊?”(墨姐,明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都和你说了几遍了?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王墨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新发下来的高中英语课本。
赵凌两三口把梨吃成了个梨核,扔到王墨给他拿过来的,粉色小熊垃圾桶里,用手擦擦嘴,说:“墨姐,这都快两个月了,明哥怎么还不回来啊?”
王墨从书里抬起头,好笑地问:“你想他啦?”
“我当然想他啊!”赵凌理所应当地回答,反问道:“墨姐,你不想明哥啊?”
王墨一时被他问住了,蹙着眉想了一会儿,才犹疑不定地回答:“我…想是想了,不过…不过……我没你那么想。”
“我怎么想了?”赵凌故意追问。
“emmmmm就是…就是吧,如果你刚才没问,我还真没察觉他都走两个月了。”王墨尴尬地回答。
“……墨姐,我想说句话。”
“什么话?”
“你先答应我,听完不打我,也不去我妈那儿告状。”
“…鬼精灵,说吧。”
“我觉得墨姐你有点没良心。”赵凌壮着胆子,咽了口口水说。
“???”王墨不解地看着他问“我怎么没良心了?”
“明哥对你那么好,他都离开两个月了,你竟然不想他?你说你这是不是没良心?”赵凌气不过地问。
王墨眨眨眼,又好笑,又好气地回答:“我不想他就是没良心,你想他就是有良心;良心在你眼里,是用想不想一个人来衡量的吗?”
赵凌被王墨的话问住了,他年纪还小,只觉得自己本来想表达的意思,不是王墨说的那个样子;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喘着粗气,拿眼瞪着王墨,然后脸一扭,重重地哼了一声。
王墨站起来,走到赵凌身边,挨着他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说:“蛋蛋,我有想明哥,只不过没有你想的那么多罢了。高中和初中是不一样的,至于哪里不一样,等你上了高中,就知道了;我现在和你说,你也不想听、不愿懂。”
赵凌回过头看着王墨,眼圈有点红,他耷拉着眉毛,委委屈屈地说:“我刚才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王墨柔声说。
“…墨姐对不起。”
“乖~没关系。”
………………
由于‘上辈子’在市中上学,王墨很快就察觉出省中和市中不一样的地方。最不同的是晚自习:市中的晚自习,只有三节,可上可不上,只要家长亲自到学校和班主任说一声就可以。
省中的晚自习足有五节,前面三节自习下课,已经是晚上9点30分;后两节自习课下课时,已经是晚上23点整。
省中的校规规定,前三节晚自习必须上,谁也不许不来,真生病拿医生亲笔开具的假条来,没假条按旷课论处。
本来后两节自习课,凭个人意愿,也是可上可不上;但是王墨他们班的班主任秦怡,要求班里所有学生必须上这两节自习课。
秦怡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你们可以不来,但是不来的学生,只要成绩跌出年级前100,我就立刻请他离开这个班。”
省中这一届的学生,足有1700人之多,要想一直保持在年级前100这个名次里,谈何容易?
深知枪打出头鸟道理的王墨,准备先上半个学期的自习课,看看她自己的成绩如何,再做打算。
王墨因为上过一次高中,即便知识忘得精光,但还是清楚应该调整自己的学习状态。
这让仍不适应高中老师的教学速度的袁箐,无比羡慕;她下课的课间来找王墨说话时,抱怨道:“老师讲课也太快了,我还没弄明白呢,都开始讲下一单元了。”
“毕竟要在两年时间学三年知识,留一整年复习嘛。”王墨安抚她说。
“这倒是。”袁箐点头,想了想问王墨:“25号的月考,你有把握没?”
王墨笑笑说:“我只能说老师讲的我都记在脑子里了,至于能考成什么样儿,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月考结束开运动会,然后国庆放假才3天,3天啊!学校纯粹不想让咱们开心地给祖国母亲庆生啊!”袁箐哀嚎。
王墨忍笑,轻轻拍拍她的脸,说:“行啦行啦,有3天假就不错了。你小点儿声,别让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听到,他们才放1天。”
“……唔唔!”袁箐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惊恐’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9月28日下午,高一年级的月考大榜新鲜出炉,张贴在学校操场边上的第三个公告栏上。
前十名的名字被放大打印,无比显眼;而王墨的名字,赫然就在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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