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师,她没什么吧?”医务室里,何杰一脸紧张地问着校医伍丽丽。
伍丽丽别看名字很少女化,其实是个三十五、六的少妇,长得……怎么说呢,不是很漂亮,但绝对很女人,非常非常女人。
是那种一见之下就会令男人立刻联想到床的女人。
也难怪那些个男学生和男老师经常借口这里痛那里痒的来这儿串门,其内心肯定非常龌龊。
当然,何杰也没多么纯洁,伍丽丽是他进大学之后第一次梦遗的对象。但此刻,何杰敢誓,他绝对没有在精神上把伍老师摆成这个姿势或那个姿势,他关心的只是校花管钟婕的身体。
“你说呢?”伍丽丽递给他一个白眼,风情很诱人,“我说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还让她去献血,是嫌她活得太长吗?”
“男朋友,等一下,我不是……呃,你说献血?”何杰一愣,管校花这样无理取闹的人还会去献血?
“恩,她的胳膊上有针眼,献血的时间应该不长,不是昨天就是前天。还有,这几天也是她一个月里最烦躁的日子,你最好迁就着她点,不然她很容易脾气,一脾气又会加重她的病情。”
“她到底是什么病?”何杰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伍丽丽反问,目光古怪。
“呃……我该知道吗?”何杰被看得很不安,好像自己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一样,惹得天怒人怨。
“你不知道?”
“我可以知道吗?”
“你真不知道?”
“伍老师,这游戏一点都不好玩。”何杰苦着脸说,与伍丽丽他谈不上熟,也谈不上不熟,昨天还因为脑门磕破了一个口子找她清洗伤口拿创可贴来着。
“好吧。”伍丽丽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在失望些什么:“血红蛋白浓度知道吗?”
“不知道。”何杰直接摇头,一听就是很高深的东西。
“她的血红蛋白浓度低于一般正常值。”
“那是什么意思?”何杰一呆,忽然又想起什么:“我记得你刚刚也没抽她的血做检查,怎么知道她的那什么血红蛋白浓度问题?”
伍丽丽白他一眼:“我要不这样说,怎么显出我的专业水平?”
何杰苦笑:“你就说我们普通人能懂的话就行了,伍老师你的专业水平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两个字,贫血。”
“就这么简单?”何杰弄懂了,可是新的疑问又来了:“她是因为贫血晕倒的,还是被我撞晕的?”
“贫血只是主因,你撞倒她是诱因,还有,她屁股也摔肿了,估计要疼好几天。”
何杰:“……”
“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实说吧,她贫血不止是因为献过血,最主要的是身体原因,长期痛经,加上每个月来的量都很大,造成经常性贫血,一旦气急攻心的话,晕倒只是正常表现,有时候甚至会休克以及……死亡!”
“这么严重?”何杰听得脸色白,这是贫血还是癌症啊,怎么听着比癌症后期还可怕。
“你说呢?这几天你要照顾好她,顺着她的意来……”
“伍老师,我真不是她男朋友。”
“我知道,可她总是因为你的原因才晕倒的对吧?我说你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伍丽丽对何杰打断她的话很不满,“好了,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照顾好她,我估计她就快醒了。记得别让她乱动,还有,别惹她生气,要是因此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
“……伍老师,我还要去上课,你看……”把一个对他印象非常恶劣甚至可能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且又不能乱脾气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的病人交给他照顾,何杰怎么听都觉得这个责任太过重大,他根本负担不起。
“这件事没商量!上课的事如果是因为缺勤的问题,我帮你证明就行了。”伍丽丽根本不容何杰反抗,去医务室里间换衣服去了。
何杰敢肯定,自己的印堂是黑得不能再黑了,否则倒霉的事怎么接二连三地生在他身上?想到清水清子还在教室里等着他,不行,要给她打个电话说一下,可看时间现在都已经上课了,还是个短信吧。
匆匆了封短信过去,伍丽丽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何杰看得目光不由一亮。
白色的连衣裙,水晶的高跟凉鞋,披肩的长卷了几圈高高地盘在脑后,只用了一个简单的夹固定住。长及膝盖的裙摆,露出下面修长雪白的小腿,高跟的凉鞋使脚背到小腿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脚趾头上涂抹了淡淡的粉色趾甲油,显得既可爱又俏皮。
脸上基本看不出有化妆的痕迹,只是擦了些唇彩,丰润的双唇显得更为诱人。眼睛是桃花眼,看人的时候似乎透露着一股股水色。
“好看吗?”像是故意诱/惑某人,伍丽丽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双唇,小尾指又轻轻地划过下唇。
何杰只觉得肾上腺激素瞬间飙升,大脑充血,身体立刻有了感觉,忙夹紧双腿,转过身去。
“哈哈哈……”伍丽丽没良心地一阵大笑,踩着猫步走出了医务室。
何杰脸热心跳,从昨天开始就被刺激得不轻,现在又被伍丽丽刺激了一下,感觉再不找个女朋友的话,他可能会因身体承受不了越来越膨胀的欲念而爆掉。
说起女朋友,又让他想起了清水清子,她可是说过,对她做什么事都可以的,都可以的……不行,刚刚压下去的欲念又起来了,不能再想了。
看了看手机,没有回复的短信,何杰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让他热血沸腾的画面,拉开隔帘,来到管钟婕床边。
睡梦中的管校花小脸苍白,小嘴紧紧抿着,惹人心疼。何杰看得一阵歉疚,如果没有早上那一番矛盾,那该多好。可惜现在两人几乎成了生死仇敌,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解开这个结。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哪里?”正出神之际,一声惊叫将何杰惊醒,原来是病床上的管钟婕醒了过来。见何杰离自己那么近,吓得坐起来直往床头里缩。
“不要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这里是医务室,你刚刚昏过去了……”何杰急急忙忙解释。
“别过来,别过来,你走开!”管钟婕疯狂地挥舞着一只手,另一只手将薄被紧紧抓在胸口处,似乎深怕某人对她做出不轨之举。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开,我走开,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一见管校花变得这么激动,何杰立即朝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墙上,再也退无可退。
管钟婕疯狂了一阵,见何杰并没有过激的举动,这才渐渐冷静下来,脑中的记忆也跟着慢慢恢复。
“你,是你!是你把我撞到地上,好痛……”拿手恨恨地指着何杰,管钟婕脸上忽然浮现痛苦之色,羞处传来的痛楚让她不得不跪在床上,咬牙切齿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又没让他们打你,你用得着故意撞我吗?你是不是非把我害死才甘心!”
何杰被指责得没有丝毫脾气,一脸苦笑道:“我说不是故意的,你肯定不信。”
管钟婕冷冷一笑,表情已经告诉他了答案。
“好吧,就算我是故意的,现在你说要怎么样吧?”既然解释不通,那就只有认罚了,省得把她气出意外来。何杰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可惜管钟婕完全误会了何杰的意思:“无赖就是无赖,真实意图被揭穿了,就摆出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何杰登时叫屈:“大姐,我已经认罚了,你想怎么样我都行,我不反抗,ok?”
“谁是你大姐!”管钟婕怒斥一声,咬了咬嘴唇,冷着脸说:“怎样你都行?”
何杰点点头。
“好,跪下!”管钟婕突然一指地上,脸上也现出疯狂之色。
下跪?何杰一愣,这女人太狠了吧?“这个不太好吧?”
“你不是说怎么样都行吗?”管钟婕只是冷笑。
“……好吧,韩信能受胯下之辱,相比来说,我比他好多了。”犹豫片刻,何杰便做出了决断。不就是跪下吗?男儿膝下有黄金?对何杰来说,一毛钱都不值。如果面对的是一个男人,那么他会拼命,但现在却是个女人,而且也是因为他有错在先,更因为他之前说了那句“怎么样都行”的大话。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此刻的管钟婕也是跪着的,虽然是在床上。
也不啰嗦,何杰当场跪了下来。
管钟婕立刻就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何杰会真的跪下来,这还是个男人吗?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尊严吗?没有一点身为男人的尊严吗?或者说没有一点身为人的尊严吗?居然说跪下就真的跪下了。
“喂,我已经跪下了,你不会就这么一直让我跪下去吧。”何杰见管钟婕呆,忙出声道。他可不想就这么一直跪下去,虽然有管校花陪着跪,而且似乎这样面对面跪着有点那什么意思,但他可不想被人看到这一幕,毕竟这里是医务室,还有个妖精般的校医在,随时都有可能进人来的。
“你起来吧,这次我就不追究你了,只是以后别让我看到你……”管钟婕从愣状态中清醒过来,心里忽然感觉空落落的,自己居然跟这样一个没有尊严的男人生气,值得么?
“多谢,以后我会尽量避开你的。”不让管校花看到估计是不可能的,毕竟就在同一个学校,而且还是同一个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遇上了,所以只能尽量避开,见到人就立刻闪得远远的。
“你走吧。”管钟婕有气无力地说。
本来听到这个逐客令,何杰会很高兴,但现在却有些犹豫,之前三个选项他选择了第三项,不过当前只完成了选项的前半部分,就是“抱她来医务室”,后半部分“将她身上的病治好”还没有完成,所以直到现在仍然没有获得灵气。
“伍老师临走前交代过,让我在这里照顾好你。”想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把她身上的毛病治好,何杰并不打算现在就走。
“你走掉就是对我最大的照顾,我一看到你身体就好不了。”听到何杰的话,管钟婕又来气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治好你身上的病,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是不是就消掉了?”何杰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嗬~~”管钟婕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治好我?你知道我是什么病吗?还有,我们两人之间没有恩,只有怨。”
“我能治好你,我誓!”何杰指天画地地保证,见管校花仍无所动,故作轻蔑地说:“不就是痛经加贫血吗?对我来说是小意思。”
管钟婕的脸色瞬间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然后彻底爆开来:“你个臭流/氓,你死开,快滚,滚出去,滚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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