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抓住了这里的漏洞,在此处生事,还好摆在家中的七彩祝余发生了异变之后,吴瑄仪顺藤摸瓜追溯到了此地。
“这就是母株。”进入村子之后,吴瑄仪望着那村中矗立的一株参天大树,惊讶地道。
这树足足有着十几米高,其上的枝桠满是一支支色彩艳丽的七彩祝余,这些单支布满枝桠就如同一根根长刺一般。
如今正是夜里,这树上的花朵儿都合拢了起来。
“我之前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还有着很多的游魂野鬼被困在此处。”梦美岐望了望空空如也的四周说。
“看来那些游魂野鬼都做了这株母株的养分了。”楚辞猜想着。
“你们是什么人?”就在这是几个陌生男子出现在了此地,看起来应该就是看守这株母株的人了。
楚辞没有和他们多言,微微一压手,直接将这几个人压倒在地上跪着。
“饶命啊!饶命啊!”这几个人也是几个软骨头,楚辞只是微微一出手,这几人便连声求饶。
之后从这几个人的口中得知了是一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男子在策划着这幕后的一切,这几个人只不过是看守七彩祝余以及将七彩祝余派送出去。
就在楚辞想要再询问一些事情的时候,突然空气中一阵清香伴着微风传来,那枝头茂密枝桠上的花苞竞相绽放。
七彩的花粉从花朵之中逸散出来,在空中凝成一缕一缕的,宛如一道道的彩虹一样,很是绚丽好看。
“哇塞,好漂亮啊!”吴瑄仪望着这株七彩斑斓的树双目发着光道。
“太美了。”梦美岐也忍不住感慨。
“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背后隐藏着越大的危险,世人总是会被这些华丽的外表所欺骗。”楚辞叹道。
这斑驳的绚烂,让大家都有一种置身于星辰大海中的感觉。
抬首间,光影沉浮,触指间,星河璀璨。
可这唯美之中却暗藏杀机,一道花粉从那看守的几个人身边掠过,那几人瞬间倒地,沉浸于这七彩祝余为它们编织的美梦之中。
“他们入梦了?”吴瑄仪问道。
“应该是的。”楚辞点了点头。
“真的有这么好吗?心中所想的一切都能够在梦中实现。”梦美岐望着这漫天的七彩,眼中带着一丝憧憬。
“梦中一切皆为虚妄。”楚辞说道。
“真的是假的吗?”梦美岐有些迟疑,“人生一世,近乎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这睡梦之中度过,为什么非要醒着的时间才算,睡梦中就不算呢!这不都是人生的一部分吗?”
“毛球,不要思考这么哲学的问题,你的脑容量不够。”楚辞拍了拍梦美岐的肩膀调侃着。
“去你的,你才弱智。”梦美岐在楚辞脚上踩了一家伙恼道。
“我可没这么说。”楚辞讪讪一笑。
“你们看。”就在楚辞和梦美岐打打闹闹的时候,吴瑄仪突然大呼小叫道。
楚辞和吴瑄仪顺着吴瑄仪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倒在了地上的几人突然变得苍老了许多,两鬓花白,脸上的皱纹在七彩的炫光之下清晰可见。
“这鬼东西终于是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了。”楚辞道。
“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吴瑄仪紧皱着小眉头说,“还好我把我爸妈那里的七彩祝余都扔掉了。”
“那些七彩祝余需要很长的时间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这几个人是突然吸收了这母株的花粉才会这个样子。”楚辞望着这漫天炫彩的花粉说道。
“现在怎么办?是在这等着幕后的黑手现身,还是直接斩草除根。”吴瑄仪问道。
“直接斩了吧!都让水晶生物在这监视好几天了,看来那人轻易不会现身了。”楚辞想了想道。
数十米高的七彩祝余树在楚辞,吴瑄仪,梦美岐三人合力一击之下,直接打的溃散,浓浓的黑灰色气体从树干之中溢出,很是恶心,就像是火葬场里面尸体才入焚化炉时冲出的烟雾。
“好恶心啊!”吴瑄仪嫌弃地捏着鼻子道。
“我们回去吧!”
当七彩祝余树破灭的那一刻,无数从这株树上截出去的七彩祝余花瞬间枯萎了下来,无数人的美梦也在这一刻破灭。
付菁揉了揉脑袋,一脸苦闷地从睡梦之中醒来,刚刚在和一大群漂亮妹妹玩耍的梦还没有梦够呢!
再望向摆在床头的那一束七彩祝余,此刻只剩下干枯的枝干以及凋零黑黄的花瓣。
“啊!我的花。”付菁无病呻吟着,就好像是什么人生之中极为重要的东西离她而去了。
与此相同的一幕发生在各个地方,王侯将相,富可敌国,到头来不过黄粱一梦。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能够有多少人分得清。
与这些美梦一起破碎的还有那颗逐利之心,无数囤积居奇的人望着那一支支枯萎的七彩祝余有苦无地说,反而那些见好就收的人赚了一大笔。
萧山的一处别墅中
山外山和宫莫恭敬地站在徐梦婕的身后,在徐梦婕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相貌俊逸,但却气质阴柔。
徐梦婕望着角落里面摆放的那束现已枯败的七彩祝余,不屑地一笑,“始源君,我早说过了,楚辞那帮人不是好对付的,就你这点把戏。”
“哼,那也比你好,在萧山两年多的时间,毫无建树,就知道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被称作始源君的人没好气地回应着。
“我还以为荒宗的阴判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原来也不过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一个人,你之前用那鬼物外卖挑衅楚辞,结果人家都没有亲自出手就解决了,现如今你这谋划了许久的计划,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徐梦婕讥讽着。
“哼。”始源君愤怒地将一旁的茶盏掀飞,随后负气离去,“我和楚辞之间的对局,现在才真正地开始。”
徐梦婕望着始源君离开的背影,品了一口茶,轻挑了一下眉头,“他永远不知道送信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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