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互联网信息传递着这个国家以及一个城市的大小事,对江北市的市民来说,最轰动的莫过于本市出现了一个变态的连环杀人案。
市民们高度关注着连环杀人案的进展,在万众瞩目中,警方用了雷霆之速破案让江北市市民们拍手赞好,这边巴掌还没拍响,那边就听说凶手是个精神病,没办法判刑。
市民是骂的骂,气的气,这口恶气还没咽下去,警方就公布了,凶手死了。
至于死因特别戏剧性,被墙砸死的。
听到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广大市民们心里的这口恶气算是出了,但同时他们心里也有个疑问,这好好的墙,怎么不砸别人,偏偏砸杀人犯?
闲暇之时,大家你凑一句,我凑一句,史春阳被鬼报复的消息如蝗虫过境卷席城市的小区,成了大妈大爷茶余饭后共同讨论的话题。
余媚走在红星小区的小路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多惊讶。
史春阳的死状本来离奇,谁会相信他是一刀一刀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自虐式的自杀?
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刚好余媚造成那场混乱,警方顺水推舟公布史春阳被墙砸死。
鬼魂属阴,烈日属阳,早上的太阳谈不上烈,晒在鬼魂身上犹如被火烤。
张天宝蹲在地上像一只扔弃的小狗,余媚让他在这里等她,谁知道她这一走就是几个小时。
他左右张望着,等到花儿快谢的时候,终于看到余媚的身影,他飞奔过去,那姿势颇有一种一头扎进余媚怀里的既视感。
好在他及时刹住脚,只是头的血刹不住撞在余媚的白裙上。
张天宝望着白裙上的血滴懵逼了,他抬起头接触到一双冰冷的视线。
“大......大佬,对不起,我马上给你擦,给你擦......”
张天宝抖着手去擦拭血滴,乐极生悲,乐极生悲啊。
白裙一飘躲开他的手,完了完了,大佬生气了,大佬会不会不给他找尸体了吧......
余媚抖了抖裙角,白裙上的污渍消失不见,她瞥了张天宝一眼道:“走吧。”
什么?张天宝抬起头,看余媚已经转过身,他欣喜的追上去,“大佬你不怪我了吗?”
余媚走了几步停下来,不远处,一个苍老的身影向她缓缓走来。
张天宝也停下脚步,他觉得那人好眼熟,但又记不起是谁。
那人越走越近,张天宝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人就是龚秋玫母亲。
余媚本来打算了结张天宝的事情后,再去看看龚母,谁知道这个时候遇到了。
龚秋玫的离开是无法解释的秘密,不知道医院那边是怎么跟龚母交代的。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余媚忍不住开口:“阿姨,您还好吗?”
龚母神情憔悴的打量余媚,“你是......”
“阿姨,我是秋玫的同学,听说她出事了特意赶过来祭拜,阿姨您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祭拜啊,”龚母麻木指了指前方的一栋楼,“先到家里坐坐吧。”
余媚点点头:“好.....”
张天宝瞠目结舌的跟在余媚后面,他刚才都没有发现余媚的变化,现在仔细看来确实不一样了。
余媚现在的状态就跟人没什么两样,红润的皮肤,明亮的眼睛,要不是惧怕余媚,他都想捏捏她的手臂是不是如想象中那般有弹性。
要不是看到地上只有龚母一个人的影子,张天宝根本就察觉不到余媚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就这样,就足以让他觉得够神奇了。
余媚边走边向龚母打探龚秋玫后续的事情,到达龚母家的时候,想知道的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事情的后续发展和她以为的不一样,从龚母处得知,龚秋玫死在里抢救中,受到史春阳的虐待后,根本就没有活过。
余媚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子,就像她同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人’,黑无常的电话打不通,没有人给她答题解惑。
龚家还是一副老样子,只是多了一张遗照,龚秋玫明媚的笑容永远停留在照片里。
余媚坐在沙发上看着龚母倒水的身影,觉得这个家越来越冷清了。
她没有久坐,借口去墓地祭拜龚秋玫离开龚家。
走在宽阔的马路上,被太阳暖暖晒着,驱散余媚心头的愁绪,她瞥了张天宝一眼,弹了一枚阴丸过去。
阴丸入体,张天宝舒畅的吐口气,有种酷夏天走进冰窖的感觉。“谢谢大佬,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出了龚家他还以为余媚会给他找尸体,那知道余媚一直在大街上游逛。
余媚道:“到处走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张天宝的尸体很容易,只要从他身上抽取了一丝魂气,她操控一下,跟着魂气就能找到他的尸体。
容易是容易,前提是必须要晚上才能行。龚家她不想去,所以她现在的状况是无处可去!
逛着逛着,余媚忽然闻到一股香烛味,饥饿感触动大脑神经,余媚第一反应就是填饱肚子。
她嗅嗅鼻子,一路追寻香烛味的气息,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诱人的香味越发浓厚,余媚面上一喜加快脚步,转弯,脖子被人勒住。
余媚楞住,光天化日之下,她这是遭遇了什么......
张天宝同情的望着绑匪,那眼神好似在说,你说说你,人高马大的,好好的人不做,惹一只法力高强的鬼......
绑匪看不到张天宝,自然也就看不到他眼里的同情,他色眯眯的想,这女的长得真他妈好看。
在街上他一眼就看中了,谁知道这女的越走越偏僻,他左右看了无人,心一狠准备搞场大的。
他嘞着余媚的脖子,使劲,用力拖,发现拖不动,他想着哪里不对劲,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厉喝声。
“你在干什么!”
绑匪心一惊,松开手撒腿就跑,跑着跑着,他感觉不对劲,怎么没动?
腿上传来刺骨凉意,绑匪低头一看,对上一张缺了半边血肉模糊的脸。
“鬼啊——”
绑匪头一歪,晕了。
余媚笑嘻嘻的和不远处的男人打招呼:“嗨帅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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