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所有女鬼后,余媚伸手对着虚空做出撕书的动作,禁锢女鬼们这么多年的空间,露出一条缝隙。
她操控意念冲了出去。
......
微风拂面撩起脸颊的碎发,龚秋玫把头发拢在耳后,露出白皙可爱的脸庞。
她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看了看又放下。
唉!
女鬼这么久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找鬼的方法她倒是看了好几个,就是没勇气付出实际行动。
女鬼啊女鬼,你倒是快点出现啊啊啊啊......
由于绑定器的原因,余媚从独立空间出来就落在龚秋玫的周围,她本来打算去史春阳家,听到龚秋玫的唠叨后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她目睹周美玲是如何被史春阳折磨死的,周美玲说龚秋玫的力量最强,这代表龚秋玫是她们十个人当中死的最惨的一个。
按她们的说法,龚秋玫早就应该灰飞烟灭了,那眼前的龚秋玫是什么?
余媚想不出个所以然,拿出手机给黑无常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听声音黑无常的心情还不错,两人就着女鬼们的话题谈论一番后,余媚话题一转,把龚秋玫的状况告诉他。
“这种状况嘛......等我翻翻冥界百科全书......诶,找到了,上面显示灰飞烟灭的人在某些特殊的环境能以一种执念出现。”
“执念?”
“对,就是执念。”
“那我要是满足了她的愿望,执念不就消散了?”
“废话......”
挂了电话后,余媚目光沉沉的在龚秋玫身边坐下。
龚秋玫正愁着,忽然看到余媚双眼顿时迸发出亮人的光彩,“你......你终于来啦?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想到早上这么快离开史春阳家,龚秋玫面露歉意:“对不起,你交代的任事情没有做到......没有坏你的事吧?”
龚秋玫见女鬼板着脸不说话,以为坏了她的事,心里越发愧疚不安。
她想了一上午才明白女鬼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龚秋玫越想越觉得羞愧,鼓起勇气说:“晚......晚一点我再找个机会去史春阳家里,到时候一定拖到你说可以了才出来。”
“不用去了,里面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余媚道。
听到这话,龚秋玫高高提起的心落下。
她舒畅的吐口气:“还好不用去,我跟你讲,现在只要他眼神一落在我身上,我就觉得瘆得慌......”
余媚听着她的絮絮叨叨找史春阳的心,突然没那么急迫了。
龚秋玫本来就是一抹执念,史春阳要是死了,她也该消失了吧。
偷来的时光有限,过一天算一天吧。
“叫我余媚。”
“.....啊?”龚秋玫两眼懵,刚吐槽的太爽,没注意女鬼说什么。
女鬼脾气好像不好,不会生气吓她吧......?
余媚扯了下嘴角:“放心,脾气不好的我叫余媚,不会吓你的。”
“喔,好。”龚秋玫笑着点头,下一秒又瞪大双眼,“你......你......读心术?”
龚母摆好碗筷,透过窗户见自家女儿一会对着空气点头,一会对着空气傻乎乎笑,嘴里还叽叽咕咕说些什么,眉头紧紧皱起。
这孩子跟谁说话?
她张嘴喊道:“玫玫,吃饭了。”
“好,马上就来。”龚秋玫应了声,扭头又要说话,被余媚的提醒阻止。
“你妈正看着你,你自己注意点别和我说说话。”
龚秋玫回头果然看到龚母盯着她,于是暗暗点头,在背后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饭桌上龚母夹了块外焦里酥的排骨放进龚秋玫碗里,状似无意的说:“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是不是交男朋友了,笑的这么高兴。”
龚秋玫筷子一顿,眼神不自觉的往余媚身上瞟。
余媚瞪了她一眼,才提醒她来着。
龚秋玫收回视线,见母亲还在等她的答案,便说道:“哪来的男朋友,刚才和同学打电话呢。”说完夹起碗里的排骨放进嘴里。
她没有看到龚母在听到她的话后顿住的身体。
而余媚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油光发亮的排骨吸引,也没有注意到龚母的异样。
余媚盯着排骨,狠狠咽口水。
好香,
好勾引人,
做了这么久的鬼从来不知道饿,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有“饿”的感觉,余媚只能当做是‘吃红玉椅’的后遗症。
饿,饿,饿,
真的好饿,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快渴死的人,忽然看到一碗水,恨不得一饮而尽。
余媚实在忍不住了,夹块排骨放进嘴里。
排骨一入嘴,余媚的表情瞬间僵住,下一秒就呕出来。
呕,恶心死了!
余媚不死心,又夹了块红烧鱼,结果还是一样的恶心。
明明很饿,吃到嘴里就下意识泛恶心,食物的香味依然往鼻孔里钻,然后又是止不住的饿,这简直就是一种周而复始的折磨。
余媚站起来离餐桌远远的,看不到闻不到,折磨自然就消失了。
龚秋玫的视线随着余媚的离开漂移,连筷子伸进汤碗都没察觉,自然也就没有看到龚母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吃完饭,龚秋玫收拾完餐桌,急吼吼跑进卧室,龚母在她卧室门口站了一会,脸色凝重的出门,来到隔壁栋,住在二楼的一户人家门口。
这家门上方贴了一张符,符纸上压着一面刻着神秘花纹的镜子。
龚母伸手敲门,不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个满头银发,面带苦色的老太太。
“张婶子。”
龚母在沙发坐下,目光在墙上,窗户上的符纸游离。
张老太太倒杯茶出来,见到龚母没有一丝避讳的样子,脸瞬间拉下来。“龚妹子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龚母听到这声音就知道不妙,街坊领居谁不知道张老太太家里有一阵子闹鬼,但此刻她顾及不了这么多了,张口问道:“张婶子,你孙子身上的脏东西都赶走了?”
“龚妹子你安的什么心,我孙子在上幼儿园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张老太太情绪波动的差点没把手里的水泼到龚母身上去。
能上幼儿园?好了?
龚母喜上眉梢,一把按住张老太太道:“张婶子,你上哪里找的大师这么灵,能不能给我介绍?”
“我家玫玫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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