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凤邪嗓音含笑,端了杯水过来扶祁玥坐起来喝。
祁玥轻咳一声,道:“现在什么时候了?”说着就要下床,凤邪也没拦他。
“大概辰时了吧,还早。”凤邪说最后俩字时微微一笑。
“皇上,外面有人求见!”一道声音从门口传入。
凤邪看了一眼祁玥便走了出去,祁玥迟疑一下也跟着。
打开门,祁玥看见的是,一袭白衣的云礼站在殿前望着凤邪,那双一向淡然沉静的眸子里现在似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之间怔怔的看着凤邪没有说话。
“……师父?”祁玥见云礼一直不说话,主动开口道。
云礼看了他一眼,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凤邪道,“你的娘亲是不是叫……鸾烟?”
“嗯。”凤邪淡淡的应了一声。
云礼后退一步,有些震惊,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听说……她死了?”
嗓音里有不可置信。
“是的,已故六余年。”
云礼闭了闭眼睛,然后道,“……我,可否和我徒弟说几句话?”
凤邪挑了挑眉,然后直接走开去了御书房。
祁玥让云礼进殿说,云礼一走进就递给祁玥一瓶药,他低声道,“这是那毒的解药,唯此一瓶一颗。
云七,我要走了,师妹你多照看她。”
祁玥握紧了药瓶,抬头道,“走?师父你去哪儿?”
云礼轻柔一笑,摸了摸祁玥的头嗓音温和道,“师父要满三十岁了。”
祁玥一愣,脑海里陡然想起什么,云礼在他大些的时候,曾说过自己只能活到三十岁……
“为……为什么?”为什么只能活到三十岁?
“天行有常。”云礼微微一笑。
祁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云礼最终还是走了,不过走之前去牢里看了丞相一眼,这件事经过皇上的批准传到了祁玥的耳朵里。
这天晚上,皇宫办了个宴会,也是为了接待阿姆国使者。
当时国内发生动乱已是内忧,又有匈奴外患,幸而阿姆国王爷率军镇压,才得以快速解决。
祁玥坐在溪戈的旁边,凤邪抬眸看着下面,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眼睛。
溪戈端起酒杯微抿一口,盯着酒杯对祁玥笑道,“因为你的人情,我才会出手,虽然微不足道,但你应该足够看清我的真心了吧?”
祁玥微微一笑未有所应,他轻轻的客套回复一句,“感谢阿姆国王爷出手。”
溪戈微微一笑,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以后我所要取的,是这点远远无法补偿的。
宴会还未结束,却也无聊至极,除了一些敬酒歌舞之外没其他的花样。祁玥和凤邪说了一声然后退下。
走到宫殿外,祁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旋即抬了抬脚,他想去看看丞相。
走进牢房,两个狱使拦住了他,还好没一秒顺德就赶上了他,对着那两个狱使呵斥道,“皇上都批准了的,你们拦什么?!”
两个狱使一愣,旋即讪讪退了回去。
他们虽不认得祁玥,却是认得顺德的。
“抱歉啊神医大人,两个狱使可能是新提上来的,不懂事。”
明明宫里皇上对神医大人这么放纵,居然还不会看局势。
祁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无事,是我考虑不周全。”
他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凤邪他要去哪里。顺德这番话,想必是凤邪猜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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